他可以死之前,我不希望他过的太舒服。(1 / 2)
<p style="font-size:16px">这冷风还没吹一炷香的时间,付玉菡便如愿以偿地又发热了,可他一定坚持再多吹一会,直到连站都很难站稳,才同意云香将他扶回榻上。
他一边钻进被子,一边还不放心地嘱咐道:“记得将炭盆挪回去,别被察觉出异样了。”
“公子放心。”云香替他整理好被子边角,将房间布置全部恢复原样,左右环视检查了一番,才深吸了口气,推门出去。
付玉菡住的这间厢房在朝宁阁顶楼,付七只要不在,便会留下两个甲衣侍卫在楼梯口把守。
云香故作慌乱地小跑了两步:“侍卫大哥,敢问家主现在可在府上?”
侍卫抬臂拦住她,并未让她有接近楼梯的机会。
“我家公子突然高烧不退,烦请禀告家主再派个大夫过来瞧瞧吧。”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下楼,另一人则跨了一步,站在了通道正中,单手扶着腰间佩剑的剑柄,继续守着楼梯。
云香看在眼里,鞠躬道谢,回到了厢房。
付玉菡在被窝里焐了一会,明明浑身滚烫,白净的小脸被烧的通红,却还是冷颤不停。
云香连忙倒了一杯热水,扶着他坐起:“侍卫已经去通传了,大夫前两日替公子看完诊就被留在了府上,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七可在府上?”付玉菡只喝了一口缓了缓,便不再喝了,只将杯子捧在手中汲取热度。
云香摇了摇头,颇为苦恼:“没探出来,那些侍卫十分戒备。”
“咳……这些侍卫之前跟着父亲,都是用军中规矩练出来的,探不出也正常。”付玉菡清了清嗓子,还是难掩沙哑。
云香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要是大夫能出府,将三公子被囚禁一事传出去就好了。”
“不,不能让大夫知道……咳咳。”付玉菡一下着急呛了两声,缓过劲来解释道,“付七纵使做得不对,可他现在毕竟是付家家主,有人心完全可以借这件事将付家上下百口人全部牵连进去。”
云香先前并未考虑到这些,听了付玉菡的解释也是暗暗心惊,小声应诺:“奴婢明白。”
她眉头仍旧蹙着:“可公子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像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付玉菡轻轻莞尔:“好好好……咳、咳咳。”说罢却又猛烈咳嗽起来。
云香只得松下态度,先抬手替他拍背顺气:“公子与其用言语敷衍我,不如多喝两口热水。”
付玉菡却是摇了摇头,反倒将茶杯递给她,半开玩笑:“好不容易才吹着凉了,别还没等大夫反倒来自个好了,岂不是白折腾了这一遭。”
云香无奈地接过付玉菡递来的茶杯,扶着他躺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玉菡的身子本就没有痊愈,吹了好一阵寒风刺激,现在一并反噬过来,十分汹涌。没过一会,床榻上呼吸渐重,已然陷入昏睡。
“公子?”
云香见付玉菡没再应答,冰了一块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替他降温。没过一会毛巾便被付玉菡的体温暖热,需要更换。
云香起身,路过暗室木墙的时候却特意缓了脚步,压低了嗓音:“琂昭公子福泽深厚,定能化险为夷,来日如果境遇有变,还望莫辜负我家公子这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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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喝了药两三日病症就会缓解,怎么反而病得更重了。”付七坐在榻边,用手背探了探付玉菡脸颊的温度,立刻蹙了眉头。
那大夫听到付七的诘问,生了一脑门虚汗,也不敢伸手去擦,躬身解释:“先前考虑到玉菡公子体质特殊,药物都以温和为主,可能是药效弱了些,我这就回去重新起张方子。”
付七冷冷扫了他一眼:“这次若是再没有效果,你就再也不用替人看病了。”
大夫连连道是,在甲衣侍卫的“护送”下离开。
付七收回视线,对其他人道:“都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云香颇感意外,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付七只静静盯着付玉菡的脸庞,神情专注得像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云香敛下眸子,轻手轻脚地退出房外,关上了木门。
“冷……”付玉菡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侧过身子,在被窝里蜷成小小一团。露出的小半张右脸因为发热而泛红,衬得眼尾的泪痣愈发艳丽,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它。
付七指尖顿了半晌,怕付玉菡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手指下移将被子折了折,露出了他这两日因为生病清减不少而显得有些尖利的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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