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影的梦兰之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须佐之男捡到了一只小猫。
这在被星海诅咒的与世隔绝的永春之庭里,本是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但或许因为须佐之男自身就是扭曲命运的产物,以至于群星都对他青睐有加,送来了这个小小的礼物,以排解他独自一人时的孤独。
须佐之男是在打扫落花时发现了它。
这只孱弱的小猫缩在那株永远繁花似锦的樱树下,身上落满了浅粉色的花瓣,四肢紧紧收在肚皮里,压着柔软青嫩的草作为简陋的窝。早春的气温对于这样的幼崽而言实在太过寒冷,小猫蜷成一团,不住地瑟瑟发抖。
少年将扫帚放到一边,小心翼翼把猫崽拎了起来,抱进自己怀里,用手指替它扫去那些碍事的花瓣,露出里面奶黄的被毛。小黄金兽的体温总是比常人更高一些,猫紧挨着他,很快挣扎着要往衣服里面钻。须佐之男没有拒绝,只是把领口拉开了些,方便猫崽贴着他的胸口,然后再用手托着它,往长廊走去。
此时白昼才将将过了一半,午饭的香味似乎都还没有消散,空气中隐隐飘着浓汤未尽的鲜香。猫崽像是也嗅到了这股味道,在须佐之男怀里不住地小声叫着,它叫得太过可怜,让须佐之男无法忽视,于是只能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带着幼猫先拐弯去了厨房,找了点羊奶温热装进碟里,放到它面前。
小猫摸索着凑过去,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
须佐之男跪趴在旁边,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它喝奶。
“本来想先带你去认识荒大人的,不过也不急这一时。”他眨了眨金黄的眼瞳,湿润的眸子像极了这只小猫的毛色,“你是被谁放到这里来的呢?妈妈在附近吗?”
幼猫无法回答他,小半张脸都快埋进奶碟里,浑身的毛像刺猬一样短短地竖着,牙签似的尾巴插在小屁股后,被须佐之男轻轻点了一下,不耐烦地颤了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厨房里总归要比外面温暖许多,在猫喝完奶之前,须佐之男不介意在这多呆一会。荒白日里总是非常忙碌,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书房里,他不愿意打扰对方,已经习惯了独自在庭院里玩耍,如今多了一只小猫,在厨房里玩也是一样的。
许是觉得猫崽舔食的动作过于可爱,须佐之男在原地趴了许久,看得太投入了,甚至都没注意到门外逐渐传来了脚步声,直到门被拉开,抽拉的响动才让他转过头去。
荒依然穿着那身深蓝的和服,肩上落了两三片花瓣,此时正靠在门边平静地看着自己。
“啊、荒大人!”小黄金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靠近他,扑进对方怀里,“您的工作完成了?您是饿了吗?”少年双手轻轻抓着荒的衣服,仰起头看向他,“想要吃什么?我都可以给您做哦。”
荒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中途那双灰蓝色的眸子看了眼还在舔奶的幼猫,却没什么反应,转而将目光重新放到须佐之男身上,若无其事地用手握住他的腰,拇指轻轻蹭了蹭那柔软的小腹,隔着几件单衣,像是在感知着什么,分外眷恋地不肯离去。
“没在院子里看到你,所以出来找了。”荒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同庭院里永远沉静的池塘。他替须佐之男整理好衣服,看着他的幼妻那依旧单薄的身体,轻声道,“地上凉,稍微注意一下吧。”
小黄金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一只大手覆盖了过半的肚子,只能隐约看见其下稍有鼓起的弧度,像一块不太蓬松的蛋糕,在盘子里拱起一个并不饱满的半圆。荒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上,温柔地抚慰着那格外脆弱的部位。
须佐之男理解了对方的言外之意,跟着抚上自己的腹部,有些理亏地应了声。少年脑袋垂了下去,金色的发丝不规则地翘起,蹭在荒的胸口。
大概是在三个月前,须佐之男的腹部初现端倪。一向早起的他变得格外嗜睡,常常依偎在荒的怀中,或是蜷在被子里,稍有松懈就会沉沉坠入梦乡;有时就算是坐在走廊上稍微休息一会儿,很快也会一头歪过去,靠着柱子就着满庭春色呼呼大睡,一睡就是近半个下午,荒不得不将他唤醒,才避免他这样昏昏沉沉地度过一天。
妻子的异常引起预言神的重点关注,星辰之力顺着掌心过渡到尚且平坦的小腹,传达回来的消息让向来波澜不惊的荒都沉默了很久。他用手臂紧搂着须佐之男,手掌依然停留在那块柔软的皮肉上,若有所思地缓慢揉弄着。
彼时须佐之男对身体的变化还非常懵懂,但依然隐隐约约感觉到荒的情绪并不高涨。他仰起头,正巧荒也在看着他,那双灰蓝色的眸子被垂落的黑发遮挡了些许,日光透过发间的缝隙落在脸上,光影交错让须佐之男无法看清此时对方是怎样的神情,只是望着那紧抿的嘴唇,发觉那似乎是在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他伸出手,试探着将掌心贴上荒偏凉的脸颊,问道:
“荒大人,您不高兴吗?”
须佐之男的眼眸如同一汪纯粹的湖泊,黄金为之镀上了一层高贵的色彩,水润的瞳仁让其不至于像太阳般夺目,而是那般温柔,那般体贴,一如拥有它的主人,有着与之相符的纯洁高尚的灵魂,如同一颗明亮的星星。
而现在这颗金色星星已经被人从夜空摘下,紧紧攥在了掌心。
荒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圈紧了怀里的幼妻,同时覆盖住那只还很瘦小的手,与自己紧密贴合,感受着上面微弱的薰衣草与琥珀的香气,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暂的,听着却分外失落的声音。
不知为何,须佐之男始终都记着当时荒的表情,懊悔得仿佛犯下了滔天大罪,却又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嘴角,矛盾而纠结地为之痛苦地欣喜着,愧疚地庆幸着。
——犹如深陷于爱的砒霜蜜糖,始终无法找到出路。
须佐之男站在厨房里,脑袋贴着荒紧实的腹部。他想起了当时荒的神色,看起来就和现在无异,在无尽的满园春色里,悲伤得好像即将枯萎。年幼的小黄金兽并不理解那些繁复纠缠的世俗伦理,失去记忆让他没有任何负担地接受了肚子里新生的胚胎——就像接受一只树底下的小猫一样容易。
但荒显然心存顾虑。须佐之男敏锐地觉察到对方身上那微妙变化的情绪。他得想个办法帮帮荒,至少让对方不会再用这样难过又自责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肚子。那所谓的罪行和痛苦不应当由他独自承担,须佐之男认为自己同样能够为之分忧。
“……荒大人。”于是年幼的神明紧紧拥住了他的丈夫,纤瘦的手臂尽力环住对方的脊背,扯住那富有质感的布料,“我不会让您再担心了。”
猫崽迅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充斥着星辰之力的庭院似乎增强了它体内细胞的活性,小猫长得很快,当它已经能自由地在院子里东奔西跑,折花逗鱼时,须佐之男的肚子才又鼓了一些,如今隔着几层单衣,总算能看出弧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久前因为摔了一跤,荒禁止他再在长廊上跑动,小黄金兽看着漫长曲折的一条回廊,只能竭力忍住肆意奔跑的冲动,耐着性子慢慢走完。孕期的麻烦很快他就深有体会,瘦小的腰肢撑起还未成型的幼崽着实有些吃力,逐渐沉重的肚皮经常让他走不完全程,不得不半路坐下来休息。
好在荒白日里也开始经常在院里活动,会在这时抱起他的妻子走完剩下的路程。
预言神顺带还调整了那棵樱树落花的频率,不至于十天半月就满地花瓣,如今零零散散的碎花落在草地上,轻松之余,也平添几分美感。他的幼妻变得更喜欢和他一同坐在长廊上,看着这数年如一日的春景,疲惫时便枕在他腿上,金发铺散开,胳膊一只柔软地垂下,另一只下意识护着鼓起的小腹,漫无目的地看着长大的小猫在院里奔跑,眉眼格外温柔,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荒抚摸着他的肚子,星辰之力护佑着其中的幼崽,掌心偶尔能感觉到那微弱的踢动。每当这时他总是浑身一抖,仿佛从未见过生命以这种形式如此强烈地存在着,让他忍不住捞起还在睡梦里的须佐之男,将其紧紧拥入怀中。
那只猫格外喜欢在池塘边玩耍。
静谧的池水似乎有什么吸引着它,每次望过去,它总是趴在池边,伸着毛茸茸的爪子跃跃欲试。须佐之男曾担心池里的锦鲤要遭殃,可几次查看发现那些肥鱼都全须全尾的,似乎连猫也知道它们口感糟糕,无心下手。
直到后来拨开那些浮动的花瓣,须佐之男才明白猫如此好奇的原因:在花瓣聚集的池塘边缘,水底苔石上,积累了一堆细密的鱼卵。这些在春天播种下的洁白之种,很快就将破开卵膜,在清澈温暖的春水中从小小的鱼苗,长成新的漂亮的锦鲤,完成池塘一次生命的更替。
须佐之男撑着岸边冰凉的石块,小心地伸出手去,感受那对他而言有些冰凉的池水。潮湿的花瓣吸附在他腕上,在他抽出手时贴着他的皮肤,一同被带离水面。
“须佐之男。”
随后他听到不远处的呼唤。
荒站在长廊上,乌亮的长发披在背后,身躯就像一尊高大健美的雕塑,喊完他的名字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黄金兽扶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有些难堪地挠了挠脸颊——刚才的行为在荒看来一定很危险,明明说过不会让他再担心了,如今看来与食言无异。
猫跟在他身后,踩着凸起的石子离开池塘,荒也往这边快步走来,长手一捞便将他打横抱起,朝长廊走去。瘦小的少年即便揣了只幼崽也没有多少份量,被轻松放到了廊上,赤脚踩着光滑的木板。荒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里倒映出须佐之男的脸庞。
那么年轻——甚至可以说年幼。如同一棵被过早催熟的幼苗,在还要抽条的年纪就被迫结上了果实,染上爱与欲的色彩。好像这颗星星不仅是偏离了轨道,被摘下高空,而且被偷走他的人放入了嘴中,吃进了腹里,变成闪烁的糖霜。
——从此拥有了全新的,却彻底扭曲的命运。
而荒作为亲手将须佐之男打造成如此这般的罪魁祸首,始终无法与自己和解。
春之庭里一时万籁俱寂。
“……荒大人。”须佐之男仰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荒。这只向来敏锐的小兽嗅到了端倪的气息,突然道:
“您又在担心什么呢?”
少年踮起脚尖,艰难地伸手捧着荒的脸庞,鎏金的眼眸忧虑地看着他。那温柔如星光,却比星光要更明亮的眼睛,此刻如同朝阳,温暖地唤醒了那片灰蓝色的天空。
“每当您面对我,您总是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小黄金兽眼含困惑,柔软的拇指不断地摩挲着荒的脸颊,安抚着对方,“您不喜欢我了吗?”
荒弯下身,抬起手臂拥住他,低声道:“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在害怕什么吗?”
荒没有回答。
须佐之男看着他,深深地呼吸。
“——荒大人,我非常喜欢您。”他紧紧回抱着荒,将脑袋安稳地贴上对方的胸膛,声音因为埋在布料间,有些沉闷,“是特别、特别的喜欢您,只喜欢——最喜欢您。虽然您总是用一种又纠结又愧疚的眼神看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不论结果怎样,我的想法都不会变的。”
他挺了挺腰,身体与荒紧紧相贴,鼓起的肚子也轻轻蹭上了荒的腹部。
“……哪怕最近每天都很辛苦,身体重得快走不动路,也一直如此。”
说完,须佐之男环住荒的脖颈,然后抬起下巴,鼓起勇气主动含住了他的嘴唇。
小黄金兽有些生疏地模仿着荒一直以来的方式,强忍着羞涩,像小猫似的用舌头舔舐那微凉的唇瓣,努力地把舌尖钻进缝隙中,送到对方嘴里,小心地扫过那尖利的犬齿。
少年忍不住一阵颤栗——时至今日他的后颈处还有前几夜留下的咬痕,荒啃咬时总是不知轻重,像是要留下永久的烙印似的,牙印从鲜红到变得青紫,稍稍一碰都会带起刺痛。
而他强忍着颤抖和腿软的冲动,依然不断亲吻着带给他痛楚的尖牙,竭力安慰那不知归路的心——
“所以拜托了,荒大人……请将您所承受的那份痛苦,让我也分担一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荒将他的幼妻摁在叠敷上,身躯如囚笼般困着那纤瘦的人,双手牢牢固定着那金色的脑袋,如重获自由的野兽一样啃咬着小小的唇瓣。
比须佐之男的更加有力的舌头强势地顶开了有些惊慌的牙齿,填满了窄小的口腔。小黄金兽尽力放松自己的嘴,让犬牙避开那条厚实的舌头,为它的继续深入开放道路。同时他伸出手,热情地环绕着荒的脑袋,手指插进那顺滑的长发,鼓励地不断抚摸,仿佛在期待着荒能够更进一步,对他的喉咙作出更过分的举动。
在无数次的交缠和亲昵中须佐之男已经习惯了被荒压在身下的感觉,他的双腿酸软,却竭尽全力地挂在荒的腰上,纤细的脚踝和脚趾随着喉咙里舌头的每一次深顶而颤抖和紧缩,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青涩又隐晦地告诉他的丈夫:就是这样,做得很好。
荒不住地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脸庞,不断加深的吻让他的爱妻逐渐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栗,发出可爱的黏糊的呻吟。时隔这么多天,须佐之男仍然没学会换气,荒不得不在他即将窒息时放过他的口腔,等他急促地呼吸几次后,又不容拒绝地再度侵犯,仿佛他的妻子已然成为了他的所有物,无论是爱,灵魂,命运,还是这具肉体,都要为他所掌控。
荒高大的身躯如一座小山般压在须佐之男身上,考虑到小黄金兽已有身孕,他小心地避开了那起伏的鼓起的腹部。荒眯起眼睛,在接吻的同时审视着须佐之男——他的星星,他的妻子,他那可怜的年轻的小妈妈。对方是那么幼小,纤细,好像刚刚睁眼的猫崽,叫声都还非常甜腻,却被关在这座春色庭院里,浑身上下都被品尝了无数次,甚至脆弱的子宫都孕育了生命,把那薄薄的肚皮撑起一个色情的弧度,只要轻轻一摸,就会激动得直打颤。
他的幼妻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都布满了过去欢爱的痕迹。荒总是在自责,总是在克制,可是须佐之男仿佛是一面能够照见他内心最深沉、最黑暗的欲望的镜子,每一夜都依偎在他身边,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宽慰他的痛苦,解放他的灵魂。
须佐之男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些淫荡的方式来取悦自己了?荒一边将舌头从妻子的喉咙里拔出,听着对方如释重负的哭喘,一边解开了裤子,将早已勃发的阴茎送到他嘴边,用冠头不断拍打着那红肿的嘴唇,将渗出的粘液涂抹在上面。
直到他的幼妻顺从地再度张开嘴,用小小的口腔和舌头将粗硕的阴茎迎进来,湿热的内壁体贴地服侍着。
“……好孩子。”荒难耐地皱起眉头,手掌温柔地爱抚着须佐之男被撑到鼓起的腮帮,“还能继续吗?”
小黄金兽没法说话,于是用手握住性器没插进来的部分,有些生疏地抚慰着,漂亮的眼眶微微弯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须佐之男的确是学坏了,竟会这样笑着邀请自己侵犯他。
荒抿着唇,将那些顾虑和纠结暂时抛到脑后,开始在妻子温暖的口腔里抽送。他控制着力道,骑在幼妻单薄的躯体上,粗硕的阴茎不断地进出,每一次顶到那柔软的喉口,都会激起须佐之男的剧烈颤抖,仿佛马上便要承受不住。荒扶着妻子的头,迎着那蓄满泪水的眼睛,一下一下地侵犯、使用他的喉咙,逼迫那小巧的部位收缩,给冠头带去无上的享受。
小黄金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身体随着抽插而前后不断耸动,感受着属于荒的气息扑面而来。雪松香混合着阴茎独特的麝香,将他的脑袋熏得晕乎乎的,只知道用手爱抚着无法插入的部分,或者抓住荒紧实的大腿,将自己的口腔当做小小的肉器,好服侍着荒达到顶峰。
阴茎越发激烈地使用着须佐之男的嘴,顶出可怜又诱人的呜咽,很快让年幼的妻子无心再去按摩性器根部,只能死死攀住卡在自己脖子两侧的大腿,纵容那凶器为难他的喉管。
“呜…嗯……”
没有被束缚着的双腿情不自禁地并拢,须佐之男颤抖着夹住荒脱下来的衣物,布料抵着柔嫩湿润的小穴,摆动窄胯不停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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