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离的龙目深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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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须佐之男将猫放到膝盖上,靠着柱子坐在长廊边休息。他金黄的眼睛发呆似的看着晴空万里的庭院,手不自觉地护着越发隆起的腹部,一下一下地抚摸。

猫咪似乎嗅到他身上那特殊的气味,竟然收敛了一向闹腾的性子,在他腿上左右盘了几圈,很快便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睡下了。橘黄的毛发被阳光烘烤得非常温暖,柔软地压着少年长了点肉的大腿,像一块口感酥脆的大饼。

一切安好的午后,本来是很悠闲的时刻,但须佐之男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整座庭院,最后晃晃悠悠地停留在那棵巨大的樱树上,眉头微微皱起。近几日这棵树长势喜人到近乎猖獗,原本被预言神刻意调整过的落花频率仿佛失了灵,樱花每一日都像大雨似的随风四散而去,不仅院子里遍地淡粉,走廊也难逃一劫,甚至在房间里都能看到一两片薄薄的缺角花瓣。

春天如同灾难一般吞没了这座庭院,仿佛在暗示着谁的情绪,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和这失去控制的樱树一样,正风雨飘摇着。

须佐之男伸出手,接住几片向他飞来的花瓣,用拇指摩挲着那质感细腻的表面。触感如此柔软,轮廓又如此美丽,莫名让他想到了荒——那位面冷心慈的神明,将自己唤醒的丈夫,腹中幼崽的另一半骨血。对方身上有一种非常深邃的气息,像沉默的星星,总是克制地散发着清透的光芒,却又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视……虽然自两个月前起对方变得直白了许多,但最近这种情况似乎又有死灰复燃之势——

小黄金兽正百无聊赖地用脑袋蹭着结实的木柱,突然感觉袖子被扯了扯,他转过头去,看到一条细长的小黑龙正用嘴咬着他的衣服,往后面拽了两下,一对和荒同样的灰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像是要他回神。

黑龙身上飘荡着星座一样奇妙的纹路,在须佐之男招手之后,便亲昵地顺着他的胳膊爬了上去,绕着他的脖子缠了一圈,用柔软的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这是荒的造物。对方最近异常忙碌,不仅白天很少出现,晚上也经常消失得没影,出于对须佐之男的担心,用星辰之力捏了一条小龙,作为他的分身,时刻都陪在须佐之男身边,以照顾他这行动不便的妻子。

少年摸了摸黑龙冰凉的鳞片,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龙纤细的尾巴尖,看它垂在自己胸前,一晃一晃的,轻轻扫着那已经有了弧度的胸口。

多次亲密的结合让他隐约也能感知到那位预言神的心情。然而奇怪的是,对方这几日的情绪其实并不低落,反倒是诡异的兴奋,像期待着什么般躁动不安,连那棵樱树都被那快化为实质的渴望影响,花瓣爆发式地淹没了整个庭院。

可须佐之男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有些不快地按住了腿上的猫咪,手掌不断揉捏那肥美的大毛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前些日子晚上感知到荒又回到了庭院,他连忙拉开房门迎接,结果对方像是被吓了一跳,躲避着闪进了自个儿的房里去。小黄金兽半夜醒来本就睡眼朦胧,一时没看出不对劲,只跟着手脚并用地爬到隔壁,刚把那扇门拉开个缝,便被里面的人用格外冷峻的声音喝退。

“出去。”

“荒大人……?您怎么了?”

然而荒的身形隐匿在房间的黑暗处,就连那双眼睛都被藏了起来。须佐之男看不清楚,便把门又拉开了些,想要爬进去,可手还没摸到里面的叠敷,整个人便被一道强硬的神力裹住,不由分说地传送回自己的床上,甚至连门都关上了。

“我说了,出去。”

消失前荒最后的话犹在耳畔,比最开始的还要冷酷,就像被碰到了逆鳞的龙,又像竭力压抑着什么,听着相当可怖。

须佐之男茫然地坐在原地,眨了眨眼。门被荒用神力封上了,他连忙挪到墙边,拍了拍墙壁,试图呼唤另一侧的荒,然而对方像下定了决心不理人,任凭他怎么呼唤都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回音。

等到他辗转反侧地撑到白天,再去拉开荒的房门,人竟然又不见了,甚至在这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年幼的神明有些气鼓鼓地捏了捏肥猫的屁股,掌下软弹的手感稍微缓解了他的不爽;挂在脖上的黑龙像是觉察到他并不愉快的情绪,呜呜叫着,试探地扒拉他的领口,并用湿润的鼻尖触了触他的脸颊,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忧虑。

“啊……我不会讨厌荒大人啦。”他勾起手指,用指节挠了挠黑龙的下巴,声音难掩惆怅,“我只是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最近那么反常,变得和以前一样,一定又在瞒着我什么。”

说着须佐之男把脑袋又落在柱子上,轻轻地发出一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黑龙安静了下来,爪子扣紧了他的衣服,假寐似的没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须佐之男再次惊醒,天空已经稍微泛起了晚霞,孕期的他总是格外嗜睡,稍微一个没注意就会睡过头。往常那条黑龙会替代荒的职责将他及时唤醒,但这次它莫名没了影,脖子上空空如也。

少年揉了揉眼睛,发现膝上的猫不知何时也溜走了,大概又在庭院的某处肆意撒欢。脖子有些酸,屁股都坐麻了,他皱着眉,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蹲站起来,刚站着活动没几下,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腿好像又被什么叼着扯了扯。

他奇怪地“唔”了一声,低头一看,是那条黑龙冒了出来,此时正咬着他的裤子不断后退,用力地往走廊深处拽。见须佐之男注意到了它,龙更加使劲地扯,并焦急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星辰纹路在它身上不住地飞舞着,和构成它的神力一样,焦躁不安得如笼中困兽。

须佐之男这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感知到了那在极力克制下非常微弱的气息——不同于前几周拒人千里之外的抵触,这次像是因为过于压制以至于全面失控,仿佛落水的人似的在走廊上四处摸索,化成无数无形的手,疯狂搜寻着妻子的身影。

果然是出事了。

须佐之男心下一沉,顾不上身体的沉重,抬脚就往那边走去。

越是靠近荒的书房,那股气息便越发浓烈,同时像是发现了须佐之男一般,这些掺杂着预言神力量的气味逐渐往他身上聚集,欣喜又迫切地将他环绕起来,包裹着他,把他指引到其主人的位置。

少年喘了会气。他两手撑在书房那看着单薄的纸门上,心想这回该不会再把自己传送走了,然后猛地一拉,让身后的霞光将昏暗的房间一寸不落地全部照亮——

赤金色的光芒瞬间铺满了大块叠敷,可诡异地没有再深入分毫;空气中起伏的灰尘缓慢向上飞去,细小的白点仿佛脱离了引力的束缚,如水中气泡一般不断上行。须佐之男忍不住循着这些尘埃看去,震惊地发现映入眼帘的并非天花板,而是一览无尽的,深不可测的星空;地面那些光所照耀不到的部分,则漆黑如宇宙,亦或是深渊的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书房的门后连接着截然不同的位面,就好像完美的梦境突然被打碎一块。这就是荒一直禁止他靠近此处的原因。

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开始变得非常不妙,直觉向大脑发出最为尖锐的警告,这个房间已经是如此的危险,须佐之男应该马上转身离开,无论那些萦绕在周围的神力怎样苦苦挽留。

可年幼的神明抿了抿唇,表情坚定。他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地面一瞬间泛起的涟漪,似乎在这黑色河流的彼端,有什么生物正在挣扎,带来了一层层晶亮的水波,缓缓推到黑暗的边缘。

黑龙不知何时松开了须佐之男的裤腿,化成了纯粹的神力,回归了与之力量同属一脉的河流。

“……荒大人。”小黄金兽皱着眉,试探着往里面喊了一声,空旷的回音让他心下更加不安,“您在里面吗?”

他没有听见任何回答,可是属于荒的气息在这瞬间浓度暴涨,焦急又烦躁地从深处传来。倘若它们能有实体,恐怕早已化成一根绳子,圈住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人拖进去了。

然而这些分明已经蠢蠢欲动的神力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不停地绕着他,像一只需求亟待满足的大猫,甩着尾巴,迫切又克制地围着他转圈,没有得到关注,便要沮丧地哀怨叫唤。

就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明明渴求到几乎痛苦的地步,却还要刻意回避,假意拒绝,矛盾地不断挣扎。

须佐之男沉默了好一会,突然颇为懊恼地叫了一下,抱怨道:

“啊——真是、又来这套!”

说完他心一横,啪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象中的黑暗并没有如期而至,脚下反而逐渐浮现银河一样的星光,须佐之男沿着这些光芒往里面走,水波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向四周扩散。

“荒大人——”他边走边呼喊,“您听得见吧!真是的,您要躲着我多久呀!”

“是受伤了吗?还是在外面受气啦?快点出来吧,我都好久没见到您了!”

他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扶着肚子,烦恼地四处张望,直至在某个方向,留意到一闪而过的鳞片反光,他才终于长舒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往那边走去。

等待他的是一头漆黑的巨龙。黑龙像山一样盘在这星空下,正粗喘着气,感觉到须佐之男靠近,它抬起一直紧闭的眼皮,露出发光的灰蓝色眸子。

“停下。”

在须佐之男更进一步前,龙率先制止了他。

可小黄金兽这次充耳不闻,知道荒并不会伤害自己,便撑着肚子慢慢走到对方面前,小心坐下后靠着黑龙那坚硬光滑的鳞片如释重负地叹气。

“您明明知道我现在很累,找到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况且如果真要我走,您早就把我送回去了。”须佐之男动了动身子,张开双臂,整个人贴上龙,“……我们已经很多天没见面了,我很想您。所以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

靠近时他仔细观察了一番,龙身完整,鳞片光亮,看起来至少没有受伤,并不是需要治疗。

荒没有回答,像是在纠结什么。须佐之男习惯了他的顾虑,只是用手不断地抚摸着黑龙的鳞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至少先拥抱一下吧。”

这次没有等太久,黑龙的身躯逐渐缩小,变化,直至塑形为须佐之男最熟悉的样子。黑发男人将他的幼妻紧紧搂在怀里,脑袋埋在那窄小的颈窝,呼吸着对方身上美好的气味。

须佐之男同样回抱过去。两人安静地相拥了一会,甜蜜地依偎着彼此。但很快,沉溺在温馨怀抱里的小黄金兽感觉对方的手逐渐变得不太安分,体温比平常高了不少的手掌正在身上四处游走,难以克制地从隆起的腹部摸向有些肿胀的胸乳,又往腿心伸去,颇具暗示地揉捏堆了点肉的腿根。与此同时那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也不断发出难耐的喘声,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听起来格外辛苦。

啊,明白了。

就像被点醒了般,须佐之男从荒逐渐收紧的怀抱中抽出一只胳膊,手摸索着抚上对方的脸颊。

因为尚未到真正成熟的年纪,无法正确理解空气里浓郁的特殊气味,小黄金兽一时忘了,兽类在长大后会有每年特定的发情期。荒作为一条健全的成年黑龙,同样不可避免地迎来了他的周期。

所以此前那种种形迹可疑的回避,只是过于体贴的丈夫担心汛期的自己会伤害到已经怀胎的妻子,不得不采取的紧急措施。

可是两具已经紧密结合过多次的身体之间已经形成了强烈的依赖,如同毒药一般彼此吸引着,才会让荒躲避不及,矛盾纠结地又引诱着他的妻子步步接近。

龙走投无路地环抱着它的爱人,手不受控制地揉搓着掌下年轻的躯体,滚烫的气息喷吐在那细腻的皮肉上,像是到了极度饥饿的边缘,锋利的獠牙危险地抵着猎物的脖颈。

须佐之男有些怜惜地搂着荒的后颈,侧着头用脸颊像小兽一样蹭着他的前额,对方高热的体温和细密的汗珠正诉说着此时身体经受的巨大折磨。

“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啦?这种事更应该告诉我呀。”他用力把另一只胳膊也抽出来,然后转过身,抱住荒的脑袋,“……没关系,没关系的荒大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他容许了对方用脸不断蹭着自己的胸膛,甚至体贴地解开了上身的布料,好让龙能够更直接地挨着他的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用顾虑那么多……您知道我会一直都喜欢着您。”

须佐之男不知道荒神志不清的到底听进去多少,他只是坚持地让荒倚靠在自己胸口,手臂紧紧地怀抱着那颗黑色的脑袋。

但很快他感觉到对方终于有了动作,仿佛彻底放弃了对本能的抵抗,开始用唇舌试探着触碰他的皮肉。荒的鼻息炙热地喷洒在须佐之男敏感的乳肉上,湿润的舌头在短暂的点触后突然大面积地舔过他的乳头,惹来少年无法抑制的一阵颤抖。

孕激素的分泌影响到了他的胸乳,令他的胸部随着时间推移隆起,像两个小小的土包,鼓胀又有些硬,按压到总会带来一丝痛楚。

以往荒总会每晚解开他的衣襟,托着他的身体为他吸出里面堵塞的奶水,好让自己不会痛得太过辛苦。可是这些天对方始终不见人影,只留一条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小黑龙,不论荒创造它时是出于何种心态,反正须佐之男无论如何都没法让它来完成这样隐秘的事情。

现下终于又能与荒亲密结合,小黄金兽迫切希望丈夫能帮帮忙,替他缓解一下胸口难言的胀痛。于是他努力地抬高了身体,更加用力地将荒往自己的乳肉上按,同时手掌鼓励地抚摸着那如墨的长发,哀求道:

“荒大人……就像以前一样,帮一下我吧。”

寂静的星夜下水声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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