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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章不太烧脑的权谋剧情/唯有私奔方为上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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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众人下江南时走的是顺风水路,回京时便成了逆流而上,换走陆路反倒更快些。

为了缩短脚程,李开景让骑术不精的官员们留在苏州,暂替州府的职务,其他人则跟随他骑马返程。

从南到北疾驰七日,一路上春花渐次败落,及至抵京时,入目已然是初夏风物。

京都依然处处繁华热闹,李开景打马过街,见状稍微松了口气,不管朝堂上和皇宫里如何闹腾,至少灾祸还没有殃及民间。

金水桥前,他遣散了奔波数日的使臣们,只带着秦鸣筝回宫复命。

东宫的管事公公得福已经在皇宫门口等候了许久,见到太子殿下策马而来,立刻上前扶人下马,一边给他递帕子拭汗,一边领着两人往长生殿走。

宫道上,得福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自殿下离京之后,陛下的身子便有些不大爽利,这两月来早朝休了十来次。”

“初八那日,陛下午膳时突然呕血,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说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年纪大了肾阳衰微,眼看着精神越来越不济,这会儿只能用些大补的药吊着。”

短短两句话里疑点重重,李开景捡最要紧的问:“负责当日膳食的内侍是怎么处理的?”

得福:“刚出事时就让禁军给抓了,受不住牢狱之苦,全部自尽了。”

听到这话,李开景与秦鸣筝对视一眼,心中已经将来龙去脉捋了个七七八八,他又问道:“姜太医来看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太医就是教他用毒的那位师父,隆德帝的症状一听便知是中毒,这毒多半还是江氏下的,那些太医查不出来是什么毒,为了保住脑袋自然不敢直言,只好以陛下“纵欲过度”的理由搪塞着。

得福不清楚李开景与姜太医的渊源,只当是太子殿下信不过旁人的医术,便道:“看过了,也说没法子。”

李开景面上无波无澜,明白了姜太医是在按兵不动,救或不救只等着他的命令。

行至内宫,往来的侍从多了起来,得福便不再出声,弓着腰走在前头带路。

两人还没走到长生殿,远远地就看见了乌泱泱的群臣,秦鸣筝惊讶道:“这么严重?来这么多人侍疾。”

再走近些,才发现京都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全都候在殿外,俨然是山陵崩前要立遗诏的阵势。

李开景也皱了下眉头,低声道:“我进去看看。”

得福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太子殿下到——”,人群便自动让出了一条小路,李开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到殿前,由长生殿的内侍引着进门。

外间守着一群焦头烂额的太医,姜太医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见到李开景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内间则站着几个意料之中的人,江映月、江云鹤、御史大夫,以及跪在床边给隆德帝喂药的李开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儿臣参见父皇。”李开景屈膝行礼,从袖袋里取出拟好的奏章,双手奉于身前,“苏州一行幸不辱命,五十万两赈灾银已经尽数拨往江北。”

江云鹤在场,他没提刺杀的事,也没提宋廉的谋逆之罪,只是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江北流民的安置情况。

隆德帝摆了摆手,李开景站起身来,将详细奏报交到了秉笔太监的手里。

“你做得很好。”隆德帝乌青的嘴唇动了动,目光在李开景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立在一旁的御史大夫,缓声道,“自即日起,由太子监国。”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顿时神色各异。

御史大夫是朝中清流之首,于党争之外遗世独立,闻言立即应声拟诏。

李开景也不推脱,再次行礼谢恩,语气平静道:“儿臣定当尽心竭力。”

还没等他起身站定,隆德帝又冲着江映月招了招手,江氏立刻上前接过只余渣滓的药碗,一只手放在隆德帝的掌心,另一只手掏出帕子擦拭眼泪。

“贤儿还小,卿卿又是个深宫妇人……”隆德帝收拢五指,握紧皓肤如玉的柔荑,示意心腹太监将禁军印信呈上来,“这个你收好。”

这道晴天霹雳宛如当头一棒,李开景瞳孔一缩,倏地攥紧手心,浑身上下都泛起了砭骨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难怪宋廉说他会后悔回京……知子莫若父,他这么多年谨小慎微,却还是消不去隆德帝的忌惮,临死时还要这样算计他。

让他执政,又生怕他不念骨血亲情弑父杀弟,便在他颈侧架上禁军这把刀。

五境兵马无诏不得入京,京都城防皆由禁军把守,若是隆德帝驾崩,江氏必定会鱼死网破,到那时无论是秦鸣筝还是陆云知,谁都救不了他。

隆德帝的心偏得毫不掩饰,江映月哭哭啼啼地收下印信,李开贤也跟着磕了几个响头。

李开景冷眼旁观,冰凉的杀意在血液里流窜,直冻得他手指发僵。

就在这时,殿外伺候的太监疾步入内,甫一跪下便惶急地开口喊到:“陛下,西北急报!北蛮集结重兵东进,已突破我军漠北防线!”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面露骇然之色。

北蛮去岁遭受重创,劫到的粮食连过冬都够呛,怎么翻过年来就有了如此强盛的兵力入侵大昭?!

隆德帝猛地咳嗽起来,本就憔悴的脸色又添了几分灰败,他就着江映月的手擦净唇角血沫,方才语调浑浊地问道:“……鸣筝在吗?”

太监:“回陛下,秦太尉就在殿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隆德帝:“让他进来。”

小太监应声退下,不多时秦鸣筝就迈步进了里间,连带着传信的斥候也跟着进殿,将前线战况详尽奏上。

秦鸣筝这次倒是没有拿乔,隆德帝开口命他出征,他就端正跪下,沉声道:“臣领旨。”

说完,正准备退出去,李开景上前一步,一撩衣袍跪在床边:“北蛮屡屡犯我边境,实在目中无人,诚请父皇恩准儿臣与秦大人同行,扫除邪佞,壮我河山!”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侧目望向他,江云鹤反应最快,皱着眉头反驳道:“殿下如今担负监国之责,怎可身陷险境?”

李开景反问道:“近些年蛮人越发狂妄,西北边陲岁岁不得安宁,父皇功成千秋,一日不消解这兵祸,又怎能安心?”

这话绵里藏针,正往隆德帝的心尖上刺,就是因为北蛮太过强势,这才不得不迁就着秦鸣筝和他的玄骑,导致兵符迟迟无法收回。

隆德帝撑着沉重的眼皮,目光在李开景和秦鸣筝的身上流转一圈,静默片刻后叹了一口气:“你去罢。”

这一瞬间,他似是又苍老了几岁,阖上眼眸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李开景回到东宫,脱下官袍换上常服,刚沏好一盏茶,提壶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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