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个周末暮怀君篇(2 / 2)
LAC的目光只放在暮怀君身上,他笑了笑:“和网上的形象是两个样。”
“那与我无关。”
暮怀君在堂哥暮沉熙的服装公司担任模特,社交平台上的信息发布,均有公司运营。不过暮怀君并不是十分有名的圈里人,加之暮院林很注意隐私保护,生活还算清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服务生把小份的食物端上来。
暮怀君环顾一眼四周:“吃完呢,你们要去喝酒?”
“喝酒咯,周末嘛。”昆回答。
“那我不去。”暮怀君说。
“别这样嘛,我再教你摇色子咯。”
“我学不会的啦。”
“那你想去哪里呢,我可以陪你。”LAC看向暮怀君,觉得暮怀君是那么的单纯可爱,一张白色的小脸,一双浅棕色的眼睛,明明有着欧美面孔却说着普通话,看起来比在场的人都稚嫩。
“早知道你们要喝疯酒,我就不来了。”暮怀君并没有回应LAC,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着手里的柠檬水不悦。“还晕车。”
“什么疯酒,我们是去浅酌一杯,”昆揽过LAC,“和我们的LAC老哥。”
暮怀君不情愿:“你在就喝得昏天黑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这么说嘛,我找绅士陪你。”昆很懂得暮怀君的喜好。
许友翰说:“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今天陪怀君吧,他从L市来。怀君,你说去做什么?”
暮怀君看着圆桌上的鲜花:“倒也没什么想做的…”
LAC说:“不如我开车带你们去江边兜风。”
暮怀君笑了:“这好。”
昆问:“门口大奔是你的?”
“嗯。”
暮怀君说:“兜风还是坐跑车好。”
LAC答应:“这好安排,我叫司机开过来。”说罢就拿起手机打电话,几句话安排完,看着暮怀君:“那我今晚就不喝酒了。”
服务生为他们倒上红酒,暮怀君招招手:“可以我榨个橙汁吗?”奶油龙虾吃得有些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的,要加冰块么?”
“常温就好。”
温暖的灯光照着米色的圆桌,暮怀君一边吃,一边看盘里装饰的桃花。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那花,他刚才在楼下的庭院里看见了,软软的,嫩嫩的,贴在嘴上,冰冰凉凉的。接下来,吃一块晶莹剔透的桃花糕吧。
碗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几人聊的是车、酒、女人与八卦,暮怀君吃得心不在焉,朋友们倒也不要求这怪小孩与他们在同一个世界,嘻嘻笑笑就足够快乐。
LAC暂时离席,没几分钟,潇洒地丢了把跑车钥匙在饭桌。
暮怀君笑起来,说要坐LAC副驾。
吃完饭,四人收拾东西起身,许友翰从沙发下捡起被暮怀君弄掉的钱包。暮怀君有些困了,在副驾驶睡了个小觉,可惜车引擎的声音太大,时不时吓得他惊醒。
到江边,LAC把车窗放下,夜风吹着暮怀君的头发,他说:好冷、好冷。
他们站在江边看华丽的夜景,大屏幕不断变换着广告,游船缓缓驶过。夜跑的机车从他们身后飞驰而过,昆问:“暮怀君,你的车还在不在?”
暮怀君穿着昆的外套,蹦跶取暖:“在啊,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骑车小心点。”
昆倚在护栏上抽烟,许友翰从口袋里摸出根细长的烟花:“给我点一下。”
“是从哪里弄来的?!”暮怀君眼里只有烟花。
“后车厢。”
“我一朋友上个月死了。”
“怎么个死法?”暮怀君接过许友翰递来的烟花,眼里亮晶晶。
“被货车带了一下,连人带车飞到树上,头稀烂。我去看,真够吓人的,没有头了。”
“骑死的多了,前不久,群里不就有个女的从高架桥冲下去了?”
LAC两手搭在栏杆上,看向暮怀君:“你骑车?”
“嗯。我把大的扔在赛道了,我爸只准我骑310,而且锁在车库里,只有回家才可以骑。昆,要小心的是你吧?是谁第一次就带着我在大马路跑到170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昆得意地笑了笑。三年前,昆在赛道的观众席认识来参观暮怀君,那时他刚拿到驾照和车,一高兴,就载着刚认识的暮怀君上路飙车了。回来时,参加活动的人们早已散场,唯独一位穿蓝色西装的中年人,还坐在经理办公室慢悠悠地喝茶。暮怀君都没来得及摘头盔,就跑去那男人身边,男人笑起来,掏出手机,给暮怀君拍照。“爸爸,他叫昆,骑车很好!”昆走过去,摘下头盔,与男人打招呼。“还想玩吗,怀君?”“不了,我们回家吧,我饿了。”男人一边友善地与昆搭话,一边为暮怀君解开头盔扣带。“那么,昆,我们下次再见!”暮怀君的脸红扑扑的,快乐极了。“哦…拜。”昆招招手。男人走在前面,暮怀君挽起他的手,很激动地朝他说话,又撒娇:爸爸,给我买机车好不好…男人说:等你成年,爸爸给你买跑车;暮怀君说:我不要,我要机车,两个轮子的…昆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从兜里摸出一块暮怀君给他的,说是从比利时带回来的巧克力,心想:虽是爹宝,但也不讨人厌。
昆刷着手机,说,“LAC,我叫了两个朋友,晚点去喝酒。”
暮怀君一根接一根地点燃,晃悠着手,嘻嘻地笑:“我订了新的骑行服。”
“怀君,跟我们去吧?”许友翰笑了笑。
如果是许友翰开口,那暮怀君多半是愿意答应的。平常,他十分温柔随和,然而进入状态许友翰是玩赛车的,认真、较劲、野性,甚至有些吓人。
“唔,那我去一下好了。”或许,暮怀君潜意识里,是有些忌惮许友翰的。
“嗯,来去自由。”
夜场,五颜六色的灯光扫射,暮怀君直接躺在卡座,沉默地嚼薯条。LAC与人聊够,从吧台拿来汽水,给暮怀君喝。昆不见踪影,大概约了女人正干着。
无聊——暮怀君说。他拿起手机,不断地刷微信,路遣的对话框已经移去下面了。喝点鸡尾酒,不至于醉,只有些昏昏然。
“无聊,欸,下次去阿拉斯加看钢管舞吧,”暮怀君横着疲惫的眼,慢悠悠地说,“兔子舞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LAC喝了口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暮怀君。
“肌肉猛男跳兔子舞,”暮怀君笑着看LAC,“超——可爱。”
“你喜欢肌肉男?”
“并不讨厌。”暮怀君笑得很快乐,回忆里,是一场小小的半圆形舞台,一束光打在男人身上,那身体,实在是漂亮极了、优美极了,像古希腊的雕塑。背景音乐是欢快的兔子舞
,暮怀君躺在软绵绵的靠枕里,晃悠着腿,唱道:“Let,sfunfuher.Let,spythepenguing,sgames!”只是声音淹没在了嘈杂的人海里。
“国内有没有跳兔子舞的地方?”
“我想没有,就算有,也很劣质。”暮怀君浅浅地笑,还在回忆漂亮的肉体,挑逗性的地下表演。那时,他被暮院林摸到高潮,弄湿裤子——便衣保镖就坐在他们旁边。那又怎么样呢,他是暮院林的,反正,保镖只用这几天,不会记住他的。他呆了几秒,好像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语气十分不耐烦:“喂、喂!我在S市,给我定个酒店。”说完,对LAC说:“等车来我就走,待会儿替我给友翰他们说一声。”
“抱歉,今天你没玩尽兴…”LAC一直很想认识暮怀君,与他多说上几句话。暮怀君呐,是那个经常跟在大企业家暮院林身后,精致得如玩偶一样的混血小孩。
“不,我很开心,”暮怀君笑了笑,“你真是个绅士。”
LAC腼腆地摇摇头:“你在L市上大学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暮怀君忽然回到了此刻的世界,上学,听起来真是个陌生的词汇。
“几年级?”
暮怀君突然忘记了,只说:“你几年级?”
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LAC已经说过一遍了:“我去年毕业的,下半年准备去德国。”
“这样哦。”
“你的电话是不是响了?”
“唔,是…喂,哦,好。不用。”暮怀君挂了电话,对LAC说,“我要走了。”
“我送你到门口。”
暮怀君点点头,提上包,走在前面。他的背影,纤细而优美,衬衫下一条银色链子,随着他的脚步折射出微光。
一辆黑色的车已等在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见,晚安。”LAC替暮怀君把车门打开,对他挥挥手。
暮怀君靠在座位上,笑笑,点头,挥手——那是一套从小培养出的社交流程。衣袖下的手表,冒出与星辰一样的冷光。他的双眸,在夜色里,好像琥珀。LAC想,那高贵纯洁的笑,比今天的一切都值得。
直到躺回酒店,暮怀君耳畔还留有酒吧杂乱无章的音乐、LAC许友翰昆说过的话以及跑车的引擎,闭眼是江上霓虹的灯影、烟花细碎的光点、红色的龙虾壳……
自己是几年级来着?五年级,是很早以前,给天泰说的。
后来,暮怀君去香港念了一段时间的书,就退学回家了。
他的确没怎么上过学。
考上大学,是哪一年来着……
伴随着五颜六色的记忆的碎片,暮怀君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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