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无奸不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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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无奸不商

(你或许血赚,但我永远不亏。)

芬塔露面色不虞:“你……”

孟兰津声音不高语速不急,澹澹然道:“我知道,他们只要上了拍卖行,极大概率能卖出意想不到的好价钱,我现在就直接同你开口无疑是走捷径,无论怎样算都是捡了便宜,既然已经省了钱,就肯定不能让你吃亏。不如这样,由你开一个能让你满意的价,我绝无二话。”

芬塔露若有所思地听罢,没有直接开价而是问:“为什么要买他们,塞赦温?‘夜游神’上不做这类生意不是吗?”

风舒翼闻言眉梢轻轻一跳——克苏让诸多商队,除却地位不可撼动的几艘直属皇家的贸易星舰,规模与财力紧随其后的就是以“梦神”化身为标志、其别称冠名的“夜游神”商团——“夜游神”的市场定位平易近人得多,结果说到底也是皇字号?!

敢情法沙这经商的种族天赋没点上全隔代遗传到你们兄弟俩这儿了……风舒翼默然慨叹。

“你误会了,我没有从他们身上赚取差价的打算,”孟兰津莞尔,“事实上,我相信如果大君收到这份外交礼物,会很乐意给我的商队一些便利……毕竟这于盖敖皇帝而言,可是一份不小的人情。”

风舒翼:“……”以前不见你像这样面不改色张嘴就来???

芬塔露微哂:“你知道我对克苏让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正是因为我明白,”孟兰津双眼真挚地看着她,嘴角噙笑轻抬右掌,“所以请你尽管开口。”

芬塔露脸上流露出同意让步的神态,她叹息般说:“塞赦温,同为‘夜行者’,有时候我觉得你我何其相似,但其他时候总意识到你我多么不同。”

孟兰津温声道:“我只是运气好罢了,你比我强得多。”

芬塔露“嗤”了一声,这才真的展现出一个淡笑来,口吻也随和许多:“我买下他们花多少价钱,你读一读便知道了,你自己摸着良心给吧。”她咬着烟嘴,抬手在孟兰津肩上拍了拍便爽快离开了。

……

散发微光的巨大外星生物正自由自在地游弋逡巡着,伞状体轻盈地舒张,奇长的触手飘逸如丝看起来十分梦幻,然而每一根都藏匿着轻则强烈致幻、重则致死的毒液。

然而此刻独处的两人谁也没忌惮这美丽却危险的宠物。

“趁着局势还没乱,盖敖使团得尽快回到侞珀联邦境内,”已经穿上一件克苏让长袍的风舒翼暂时摘除了藏在发间的面具注射器,坐在“夜游神”的舰长舱房中却毫无在人屋檐下的拘谨和客气,“要么借我一艘超光速飞船,要么直接送我们过去。”

孟兰津双眸澄静,语气亦温和淡定:“在这之前,您不打算跟我详细讲讲来龙去脉?”

“要不要老子给你写份报告?”风舒翼看到他说不来气是假的,难免不耐而烦躁地皱起眉臭了脸色,心下又想,这会儿装得跟个乖仔似的,小混蛋!

孟兰津嘴角牵起一笑,显然是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惋惜:“老师,这就是您有求于人的态度?”

“求?我用不着求任何人,”风舒翼冷笑一声站起身,“我是给你个机会讨好我,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也别怪我先礼后兵一会儿直接用抢的。

孟兰津从善如流:“是吗?既然老师这样说了,我当然好好把握……不如我趁此把另一件讨好您的事情也做了吧。”说话间已然倾身拉他手过来,做了上千次那样自然。

风舒翼一点不手软地几招拆解,都看不清是如何动作的已然将孟兰津那只手重重摁在一边桌面上钉死一般,冷谑道:“想法挺多啊你。”

孟兰津除了有短短一瞬因疑似骨裂般的痛感而脸色微变,可谓理直气壮十分从容:“既然碰上了当然要喂一顿,难道等你的寄生犯起瘾来再由着你随便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解决需求?”还敢伸展另一条手臂去揽风舒翼腰身,“我说过了老师,以前的我不管,现在你别想。”

风舒翼身形鬼魅般飘然一动,已在他三臂开外:“嘴上叫得响,你可以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管我,”他将右手背到身后,“这么久没有考校你课业,生疏得差不多了?别说我欺负你,让你一只手。”

孟兰津扬扬眉毛,丝毫不怵地站起来,一副胸有成竹不怕抽查的自负笑模样:“怠惰不是我的作风。”

风舒翼对他森森然一笑,无言地反手招了招。

在暌违已久但却深刻记忆中的魔鬼微笑面前孟兰津忍不住微微怔忡,以至于疾拳挟着冲面劲风而来的最后时刻即便回神还是没能完全躲开,颌角发麻火辣辣地疼。

只听得风舒翼冷冷道:“分心,大忌。”接着便释拳为爪直追咽喉。

孟兰津苦笑,风舒翼从前更常说的一句是——若是实战,死了都活该。

这一招他格挡得干净漂亮,风舒翼紧接着将手腕一翻又一沉五指成拳直捣心口,孟兰津飞身侧让、又狠又准地扣住他肘关节意欲将整条手臂扭转到背后,风舒翼即刻飞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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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解,孟兰津不得已只好松手猛退、堪堪避过一记力逾千钧的高扫腿。

“从前教你的全忘了?”风舒翼训斥道,紧随着便是种种擒技凶狠迭出,“你刚才那个身位应该推肩同时配合另一手小臂以对抗力夹死对方手臂,将对手重心带倒后他会摔在你脚下,直接扭断脖子速战速决,心慈手软是等着送人头?”

恺啧啧有声地乐开了:“真是梦回当年,这小子小时候被你痛批一顿完了边哭边加练的模样简直历历在目。”

被恺一说,风舒翼也想起来孟兰津还小那会儿在某次受罚时终于爆发,一面被逼着不停重复在一次次失败中尝试拆招和化解的练习,一面又急又气鼓着脸直哭、可怖的精神力毫无章法横冲直撞吓得所有人跑光光只留他们师生二人。

“你敢针对我!”平日里怼天怼地的小王子气势全无地哭个大花脸还要威胁风舒翼,“下了课我就叫父君赶走你这个又凶又坏的臭老师!”

结果千尊万贵的克苏让王子就被暴脾气的风舒翼直接拎起来揍了一顿屁股:“再给我不过脑子胡乱拆招到明天你也别想下课!”最后不得不眼中含泪地屈服在臭老师的淫威之下,终于完成了目标。

——从前的孟兰津挨了训从死要面子顶嘴到梗着脖子不服,再到后来大了些,会一脸别扭地假装不屑、却老是在改正后旁敲侧击地追问风舒翼自己有没有进步、做得是不是很好。

在风舒翼离开克苏让之前,他从没有听过孟兰津像现在这样,语气和神态俱是春风化雨般的温柔,虚心谦和地回应他的严苛:“老师教导的是。”

风舒翼微不可察地一怔,低低道:“塞赦温也变得像你了吗?……”

孟兰津没有听清也无暇深究,眼下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对付风舒翼一连串行云流水般不容喘息的进攻,好在没有差错一一化解、并有几次具有威胁性的反击,风舒翼却在这时冷不防就是矮下身去作势前冲。

孟兰津心里警铃大作,猜测到风舒翼是要抱摔,身体快过大脑已然出手抓住风舒翼左肩、同时出掌推住他胸腹要将他横举而起——

风舒翼的体重是劣势,而且孟兰津深知,跟风舒翼模拟实战时除了千万小心他的腿技,还有一点就是决不能让风舒翼将自己拖向地面,每次在风舒翼手底下摔倒的记忆几乎都伴随着窒息或者肌肉、韧带严重拉伤等等等等的痛苦经历。

风舒翼在孟兰津大腿上一蹬借势翻身而起,还反制了孟兰津那条手臂,若不是孟兰津及时以技巧化劲解脱,骨折恐怕都是轻的——出乎风舒翼意料的是,孟兰津逃脱钳制之后不退反进、径直发力往他胸口冲打。

“看来我走之后你小子痛定思痛了啊。”风舒翼自然也没教他伤着,已经稳稳落地,脸色反而比刚才和缓,眼中甚至有淡淡赞许。

“毕竟老师说过,每一次挨过的打好好分析了找出解法就不算白挨。”孟兰津唇畔噙笑,作个谦逊的姿势。

风舒翼哼笑了一声,两人保持着距离周旋。

大概是眼下没有交手,孟兰津紧绷的神经显然放松不少,心思活泛起来旧话重提:“其实老师不妨仔细想想,难道不觉得比起加雷斯,我才是完美的选择?”又一点不脸红地开始数,“干净、听话、卖力、技术好、条件硬……”

风舒翼越听脸越黑——还不是一样不可能随叫随到,顶个球用,而且你这是逼老子表态来了??旋即寒着脸沉声道:“孟兰津,我难道没教过你,在对手没有倒地不起之前别得意的太早,尤其是少特么说废话!”

话音刚落杀招已至,孟兰津不由吃了一惊:怎么又翻脸?!翻得还特别凶!

风舒翼较了真的后果就是孟兰津没多久就被狠狠撂了在地上——风舒翼一脚沉沉踏在他胸口,眼神冷而锐利,俯视着他。

胸口闷滞的孟兰津倒吸着冷气,浑身发痛又无奈好笑,舒了一口气缓声说:“老师,你做错了,这种绊摔之后不是应该立刻坐到对手腰腹上大腿发力沉腰才能死死控制住便于加以击打吗?现在破绽这么多,不就是你总说的制敌最忌讳的出招事倍功半?”

风舒翼口吻冷漠缓缓地问:“怎么,你很期待我那样对你?”

孟兰津脸上舒展开一个标准微笑:“老师,教学示范得准确、到位,不是吗?还是老师担心……跟我近距离接触会控制不了自己,跟我发生点什么?”

然后他就看着风舒翼嘴角翘起意味不明地也笑了。

接着风舒翼慢动作分解似的,收回了右腿、凝视着孟兰津不疾不徐地在他身侧半跪下来,一膝触地作为着力点,身子一旋便跨坐到了他身上——

在一种不确定而令人兴奋的预感之中孟兰津刚才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此刻那隐秘的欣快与渴望更是蠢蠢欲动、腹下不可忽视地发起热来。

但压在身体中段的重量猛然发沉不说,分跨两边的修长大腿更是悍然发力、立刻立竿见影地让孟兰津脑子里那些绮念严重卡顿,痛哼一声一时间只顾着怀疑自己肋骨是否还完好。

“好好学,”风舒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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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地提醒,“记在脑子里。”

自讨苦吃的孟兰津只觉呼吸困难,但他猜想自己的眼神现在一定十分露骨又热烈、甚至连精神冕都在出卖他,因为风舒翼接着便轻轻扬眉无声露出个笑来,一只手伸向背后,朝着孟兰津的下身抚摸过去:“杂念丛生……走神走得这么厉害,看来你已经等不及要‘讨好’我的寄生了?……”

孟兰津情难自禁地低低喘息,风舒翼用温热掌心在他已然鼓胀微启的生殖裂位置柔情地抚了几下,引得他愈发情动之际却陡然发难、下手狠辣将那处重重按住,在一声梦碎的悲呼间犹自稳稳压着身下因痛楚扭动的精壮身躯,一脸温良劝谏道:“大君自重,性骚扰在克苏让也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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