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显风流第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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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39部分阅读
,”司马道福安静了下来,将自己的上半身往王凝之那边凑了凑,道:“道福有件事情想找凝之哥你帮忙。”
这丫头,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才会变得小猫一样的乖巧。王凝之摇头叹气,笑道:“什么事情,你先说来听听。”
司马道福思付了一下,开口问道:“凝之哥你和那个谢家姐姐很熟么?”
王凝之指着自己的脸回答道:“若是熟的话,我也不会被打成这样了。从小到大见过几次,只能说是认识吧。只是长辈们的关系还不错,王谢两家也是世交。”说到这里,王凝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郡主你又想做什么?这回有些事情可要说在前头,郡主你可千万别为了之前的事情去找谢家斗气。你也应当知道,你二哥和安石公的女儿就快定亲了,两家的关系正在发展中,若是这时候被你搅和一下子,王爷非要大怒不可。”
正文第十一章从来妃嫔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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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你还记不记得一件事情。好久以前咱们跟着长辈们去王家吃酒,席上无聊的要命,咱们姐弟两个就偷跑了出去,你姐姐我还给你偷鸡腿儿吃来着。”
谢道韫右手持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拨弄着自己面前的吃食,百无聊赖的跟身旁的谢玄低声说着闲话。
谢玄面色一红,急忙摇了摇头道:“阿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不记得了。不过……”他歪着头想了想,微蹙了眉头,凑到谢道韫耳边,道:“我好像记得阿姐以前总喜欢跑到王家院子里偷东西的,还美其名曰帮王家检查一下防备部署如何……”
这回轮到谢道韫尴尬,她偷偷的在谢玄的后腰上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臭小子,敢揭你阿姐的老底”
“哎呀阿姐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谢玄急忙躲闪着讨饶,但碍于四周都是宾客,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所以还是结结实实的被掐了一下。
王府的酒宴正热闹着,仍旧是分了男宾与女眷的席面,至于谢玄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数还是跟在女眷这里。
按照以往的习惯,郗氏连同谢道韫姐弟二人仍是找了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偶尔与旁边的人说上几句毫无营养的话,微笑着敬上两杯酒,这无聊的一夜便也如此过去了。
但如今这个情形,却是无法让谢道韫几人得清闲的。缘何?即便略去王府与谢家就要结成亲家,王妃亲自满面春风的握了刘氏、郗氏的手谈笑的事情不提,只单说谢道韫与谢玄如今的名声,以及一些关于他们二人传扬在外的趣事,也是让宴上的众人一阵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看着样子传言非虚了,谢家是真要攀上会稽王这个高枝了。”
见刘氏、郗氏在一旁与会稽王的王妃谈笑,席间的妇人们虽然面上仍如旧的笑着,但却开始与身旁要好之人谈论起这些她们关心的琐事来。
“瞧姐姐你说的,谢家攀高枝?呵这话若是真的说清楚,却不知是谁攀了谁的高枝那。”
“怎么?会稽王这么多年来虽然无心政事,但毕竟是皇室。而且二世子如今也很有可能继承王位,不论怎么说,都是谢家占了便宜。”
“谢家是什么人?那可是与王家相比也不遑多让的大家说起来,他们也与咱们江东的陆家、顾家一般,是平分秋色的。再说了,咱们士族人家,哪一家跟皇族不是沾亲带故的?说到底,是咱们借了皇族这个好听的名头,而他们司马家也得依靠着咱们的扶持才站的起来。早就不是那秦皇汉武的时候,皇上说句话,天下都要抖上三抖。如今司马家的势力,还不都是被士族大家攥在手里,说白了,已经与傀儡无异了……”
“妹妹休得乱说话,这里人多嘴杂,万一被人听去就不好了。”
“其实这些事情,大家都是明白的,也是多说无意。不过姐姐你也莫要担心,这话即便被司马家的人听了去,他们又敢做些什么呢?不过是夜半生生闷气罢了。却是说的远了些,不过就是因为这一点,妹妹我才说是司马家高攀的。人家谢家毕竟是北方数一数二的高门,况且如今朝堂上的风评都是北怆把持着……”
“妹妹啊,你如今这话可比方才那句严重多了。”妇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可别北怆北怆的,万一被谢家人听去了……”
“哟可不是我却把这件事儿忘了”那嘴快的妇人掩了嘴笑,双眸往旁边一扫,瞧到角落中的谢道韫后,低声道:“姐姐,瞧见那个女孩儿没?是原来晋陵太守谢无奕的女儿,听说从小就喜欢与人打斗,比咱们会稽那位出了名的郡主还要离谱那哦对了听人说,他们谢府里还专门有一块儿地方,是这位小女子每天习武用的。一个女孩子,整日舞刀弄枪的也罢了,还要和护卫们对打。姐姐你想啊,这种事情难免有些肢体触碰的,她倒也不怕毁了自己的清名,以后找不到婆家。还有件事儿,说给姐姐你听,可不要乱传啊。从我舅母家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这位道韫小娘子幼时被人掳劫过,却是过了很久才找回来的。那几个月里到底发生过什么,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这带了不少余韵的话刚说完,那妇人就开始掩嘴笑了起来,眉眼间那股嘲弄的意味十分明显。她见听者那一副惊愕的模样,更是来了兴致,准备再把故事添点油加点醋。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喂臭女人,你说够没有?”就在这名妇人刚刚端起自己茶盏的时候,就听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娇叱。
那妇人猛地一怔,手里的茶水都洒了半杯出去。她也是士族出身,虽然不及王谢、顾陆这种上等门阀,但也是从小就高人一等,又哪里听过别人用那三个字说她。可这声怒斥却分明对着她而来,她有些愤怒的转身去瞧,这一看却是让她的身子再次抖了一下,手中茶盏落地。
骂人的人自然不是谢道韫,依谢道韫的性子,面对这种事情,她是懒得费口舌的。若是心情好,索性便当自己没有听到。若是心情不好,自然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出太大的乱子,但背地里还是可以弄上一弄的。
“郡、郡主?您怎么在这里?”这妇人的夫君在王府上当清客,虽然背地里敢说些没上没下的话,但在皇家面前,又哪里敢不守礼呢?
“这是本郡主的家,本郡主想在哪里就在哪里”骂人的竟是司马道福,只见她气哼哼的站在那里,狠狠的瞪着那名妇人。
“郡主,我……妾方才说的并不是郡主您啊”司马道福这一嗓子把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这名方才还侃侃而谈的妇人,立马手忙脚乱起来。
“本郡主知道你说的不是我你说的是我谢家姐姐,对不对?”司马道福的声音极冷,根本就没有因为她人小而使声音丧失威慑力。
谢道韫远远的看着,不由得偏了身子对谢玄道:“你看看,所谓王霸之气王霸之气,果然是日夜浸y出来的,远不是一般小字辈能够模仿的了的啊”
谢玄挠了挠头,明显不知道自己这位姐姐大人又在感慨些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道:“阿姐,你别当热闹看啊,好像是说你的。”
谢道韫自然也听到了司马道福口中的那句“谢家姐姐”,但她自然不会自我感觉良好的往自己身上想,毕竟自己在不久前还让司马道福吃了个大亏,而且,她也不觉得那名与自己从未谋面的妇人,会在背后说自己什么。
“妾……妾身……”那名妇人如此被抓个正着,早就已经慌乱无措了。
“福儿,又胡闹些什么?这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是怎么与长辈说话的?”一旁的王妃终于皱了皱眉头,平心静气的数落着。
“娘亲,福儿听说,咱们府上今日请来的都是俊杰人物对吧。”司马道福没有接王妃的话,而是在原地福了一福后,便问起这么一句话来。
王妃微微一怔,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打的什么算盘,便实话实说道:“那是自然。今日咱们府上请来的,莫不是人中龙凤,不论是德行、学识,都是值得福儿你学习的。”
不愧是一府的女主人,王妃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竟是将在场的客人都赞扬了一番,还自然而然不着痕迹。
“哦”司马道福如同纯洁的孩童般点了点头,却又立即皱了眉,问道:“可是娘亲,打小您就教育福儿,说君子不在背后臧否人物、说人是非的,这话可对?”
王妃何等心性?联系着之前司马道福喊出的几句话,如今已然清楚了这小丫头的心思。她看了一眼那名在一旁弯腰低头,不安的搓动着双手的妇人,忽然想起,王爷似乎之前提过,对这名妇人的夫君不是很满意。而且,她之前说的,似乎是谢家……
心念一动,不过瞬间而已。王妃微微笑了笑,用有些温柔的口吻道:“福儿所言不错,不单单是君子,即便是咱们这些女子,只要有些教养的,也不该在背后说人坏话的。”
司马道福闻言眼睛一亮,仿佛一下子抓到了宝。她有些兴奋的伸手一指那名妇人,道:“娘亲,福儿方才就听见这个女人在传扬谢家姐姐的坏话那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居心”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福儿你一个女孩子,不要总学那些名士放浪形骸的举动,也不怕被长辈们耻笑。”王妃这话随口而来,却暗暗将司马道福那张狂的举动,说成是她刻意的模仿名士。如此一来,不论旁人信或是不信,这面子上却是过得去了。
谢道韫在角落中旁观着,此时也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的打量起这位不知姓名的王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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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删,删了写的,似乎还是不怎么尽如人意。晚上那更时间照旧,影子我努力去了嗯,晚上那章的情节应该会挺有意思。)
正文第十二章被自杀
自打重生以来每到节庆的日子,谢道韫都难免会感慨一番。不为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是感慨古人平素真真没有什么休闲娱乐的活动,所以这些年节、上元什么的,就成了古人们极为重视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捉襟见肘的小户人家,整日忙着农耕,只到得正月里才算是得了清闲,能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坦日子。而到了这种节庆之时,就算是再怎么穷困潦倒的人家,也都会一咬牙一跺脚买上几块肉脯,然后再弄上几根竹子,回家自制爆竹。
这时候的爆竹还是很简单的,说白了不过是一节干竹子,用火烤着了之后,便会打出劈劈啪啪的声响。当然,这声响比现代的爆竹小得多,但多少是为这节庆填个热闹劲儿。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上元夜必然是个好日子,热闹的灯会,难得的酒肉,吆喝的小贩,在这样的境况下,想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去处的确不怎么容易。
这世间有好就有坏,所谓阴阳相成便也是这个道理。
如今会稽王府西南角的一个院子里,就有一个妇人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酒宴,失了魂儿一般不知所措。
先贤傅玄有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如今她可是真真切切的明白这个道理了。就因为自己心中嫉妒着谢家的风光,一时嘴快,如今却是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被王妃从酒宴上“请”了出来。
她以后要如何见人?她的夫君以后要如何在王府上混下去?隆昌郡主气成那样,会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谢家人知道自己说他家的坏话,又会不会落井下石?
一时间,她的头脑中全都是混乱的猜想,直将自己的思绪引向最为黑暗的结局。
被“请”出来之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应当是就此归家,还是应该找人求求情,说说软话。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来找寻自己的丈夫,可是绕到了举行着宴席的正门外,她却犹豫了。
若是自己真的将此事说了,自己的夫君会如何作想?他会不会大发雷霆?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休了?
仍旧是越想越害怕,妇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有些胆怯,又有些无助的推到了墙边的阴影处,无力划的了下去。
她的脑子很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挽回,她恨自己,但更恨王府和谢家,心想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士族,你们不过是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怎么就能如此嚣张么?她此时却忘了,自己平素在寒门子弟面前,又是如何的张狂。
狠狠的咬了咬牙根儿,妇人又想起方才的事情,察觉起自己的处境,便感觉到今夜的寒冷来。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远远的看着正前方的热闹,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寒意完全吞噬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海当家,这么小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小的们跑一趟就是。”
妇人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但毕竟是士族出身的女子,讲的便是一个风姿气度,她不想刚刚出丑之后,还让旁人发现自己躲在墙角偷偷的哭,便急忙抬手捂了自己的嘴巴,没让自己发出分毫的声音。
她心想,就这样躲着吧,等一会儿这人离开了,她再走。
“这不是小事,帮主吩咐下来的,我说什么也得亲自去看看。”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从声音来分辨,这个人明显要年龄大一些,“你也机灵着点,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旁人。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一直在帮主身边,没有离开。”
“放心吧,海当家小的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年轻男子道:“不过当家的您要小心些,这几天咱们也派出过几个人手,去探测他们谢家的虚实。跟别人家里不大一样,他们府上有几个护卫,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也机警的很。咱们的人扮成偷东西的小贼,竟是连墙都没翻过去,就被人抓了……”
“所以这件事情更需要我去。”黑暗里有些稀稀拉拉的声响,像是一些铁器轻微碰撞的声音,“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那两个小子都跟着谢家人来了王府,谢府的防卫会差上许多的。”
“当家的,您总说‘那两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小的认识么?”
“臭小子,不该你知道的就别乱问”年长的男子将声音放得冷了些,黑暗中寂静了片刻,又听他道:“这就动手,外面接应的事儿,就安排给你了。”
“当家的放心,一应准备早就布置好了,即便他们谢家在会稽的人手全部出动,也不可能跟海当家您有任何的照面”
‘海当家’笑了笑,听声音似乎是拍了拍那年轻男子的肩膀。
一直蹲在黑暗中的妇人瞪大了双目,捂在嘴上的双手按的死死的,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不敢了。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妇人虽然不能得知太多的目的和细节,但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阴晦的东西,有关王府,有关谢家……
还没等妇人细细的思索这段对话,就听那‘海当家’阴测测的道:“你跟我这么多年,知道每次办事儿之前,最忌讳的是什么么?”
这句话虽是问句,但‘海当家’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而是直接道:“最忌讳的,就是在做事之前,就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去”字还未结束,妇人就看到一道利刃向自己的面门袭来。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双腿一软,瘫坐到了湿冷的地上,浑身颤抖着看着黑暗中极为扎眼的刀锋。
“竟然是个女的。”出刀之人微微诧异了一下,如同山峰一样走到妇人面前,将前方的一片灯火完全挡住。
妇人惊恐的缩了缩身子,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刀锋上的凉意,以及上面蔓延出的淡淡的血腥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却已经无可奈何。
“看来只是碰巧。”‘海当家’看着眼前如同鹌鹑般瑟瑟发抖的华服女子,开口说着自己判断出的结论。他的话语里没有什么威严和冷冽,这让妇人心中一动,认为自己抓住了一线生机。
“壮士饶命”妇人不敢高声呼救,而是极为小意的,用颤抖的声线道:“妾身与谢家也是有仇的。”
她说道倒不是假话,正是因为谢家的缘故,她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说是有仇有些夸张,但有怨却是必然的。
“海当家”闻言“哦”了一声,声音中听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将刀锋向后撤了撤。
妇人以为对方被自己说动了,正想着再说些什么,联合对方把谢家弄上一弄,却听那名男子转身道:“交给你了,最好做成自杀的样子,剩着多事。”
妇人猛地一怔,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男子话中的意思。什么自杀?谁要自杀?
回答她心中疑问的,是那年轻男子的一个“是”字,以及后者的一记手刀。
妇人就此晕厥,怕是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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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竟是照的天空一片澄澈,就连天边那极为柔软的云都看的清晰。
没有了绿叶的空枝有些突兀的立在院子里,被月光一照,影子投射到地面上,成了斑驳错落的摇曳,宁静中带着一丝无奈的怅然。
走在王府青石路上的,只有谢道韫姐弟以及司马道福三人。
因为王府摆宴的缘故,大部分的婢女、下人们都被弄到前面去伺候,王府后面的院落便这样清静下来。
王府虽然很大,但装饰的并不如何的华美。天下间的大部分钱财还是在士族手中仅仅把持着,皇家即便名义上拥有天下,但撕掉这层华贵的外衣之后,便什么都不再拥有。
如今三人走的这条路有些偏僻,而领路人自然是司马道福,问起缘由,只说是谢道韫姐弟二人头一次来,要领他们逛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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