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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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猫正在打扫房间,将枯萎的插花从琉璃瓶里拔出来,再换上新的。听了这话,他很明显地浑身一颤,但依然温顺地答道:“是,先生——请稍等,我去把花扔掉。”

为什么先生会突然找过来?最近几天他连门都没出,不会有什么招惹了他的地方。那难道是因为昨天……

他有些心虚地垂下了视线。

空昨天早上突然起了个大早,是连倾奇都还没醒来做饭的时候。他很快就跟着醒了,于是迷迷糊糊把空抱在怀里顺了顺毛,想哄他再睡一会儿。

“妈妈。”空却小声叫他,“我睡不着……”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他闻言打起来点精神,往空额头上贴了贴,“不热。”

空有点儿萎靡地抿起嘴唇,半晌才小声说:“我告诉妈妈……但是妈妈不许告诉父亲。”

“当然。”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这几年来他们两个也算是一条心,倾奇替空扛过打挨过骂,空也替他瞒下来过不少错处,革命情谊深厚,早就称得上是无话不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空轻轻地拉起倾奇的手,往自己小腹摸去。猫手心碰到了个硬热的东西,惊愕地睁大眼睛

“就是……这个,好吧,我是知道这是什么的,我可能是到了年纪了……”空红着脸解释,“这几天越来越难受了,我忍不了,真的。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跟父亲和女仆说,你知道的。”

倾奇只想了一会儿就决定好了该怎么做——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那感觉并不好受,他又并非空真正的母亲,替他做这种事当然谈不上什么可耻。

空自己是踌躇了很久才和倾奇说这件事,没想到他会应答得这么快,一时之间有些呆滞,眼睁睁看着那只白皙秀丽的手轻柔地抚了上去。

“这是很正常的,别担心,别怕。”倾奇很温和地这么说,“我会帮你……嗯,这话听起来很像是你经常对我说的。”

那只手温凉如玉,掌心有些粗糙,被握住的感觉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空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听见少年很轻的笑声。

倾奇当年被卖去做奴隶的时候学过一点伺候人的把戏,因此做得格外熟练些。他一只手拿着丝巾在旁边准备着,顺带和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试图让他放松一点。

“难受了很久的话,怎么不告诉我?”他用了很温柔的语气,“早说就好了。”

“这也是很私密的事情诶。”空小声喘息着,在他手下难耐地挺了挺腰,试探着问道:“妈……不,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还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服的……啊,这是什么?倾奇,不行……”

白液冲出的瞬间倾奇就体贴地用丝巾将它们擦去了,男孩依然在喘,目光有些失神。他忍俊不禁,觉得这模样可爱,又安抚了他很久,直到给空哄得高高兴兴去上学了才算消停。

思及此处,倾奇又偷偷瞟了先生一眼,他把手擦净了才站过去,习惯性地微微佝偻下腰,头也垂低些,堇色的切发盖住了半只眼睛。猫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更柔弱也更温顺,怯怯地问道:“怎么了,先生?”

“空今年十六岁,快成年的人了,还是总爱和你凑在一起——这对他来讲不是好事。”他父亲冷漠地这么说,“你该从他身边离开了,你可以先从不和他一起睡开始,慢慢和他分开。”

倾奇愣了愣,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事。他带空带了八年多,已经习惯成自然,空几乎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现在叫他和空分开,他手足无措,一时之间连未来该是什么样都想不出。

“但是,先生。”他急切地解释,“少爷还是需要人贴身照顾,而我依然可以承担这个职责……”

“我没说不让你做。”贵族挑了挑眉,指着一旁扫地的女仆说:“这不也是在伺候他吗?你本来就和她们都一样。”

……只是多了陪睡的功能,和“母亲”的称谓而已。

倾奇见他脸色并不好看,也就没敢再说话。他站在门边目送着贵族走远,这才进了屋,心里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忽然要这么说,仅仅是因为空要成年了吗?还是说他确实知道了什么……认为空和他厮混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熨烫衣服的时候险些弄伤了手。他去接空回家时也依然在想这件事,犹豫着该如何和空开口,没想到空看出不对劲,先问了他。

空问怎么了,倾奇沉默了一会儿,也只好如实相告:“你的父亲……不太希望我继续做你的妈妈了,他想让我和你分开些。”

“他要赶走你?”空死死抓住倾奇的手臂,失声道:“我不会允许的!我会想办法……妈妈,你不能走!我本来就没有妈妈,凭什么他要把你也赶走?”

“不是的,你冷静一些。”倾奇见他炸毛,赶紧去抱他,手一搂住空的肩膀男孩就乖乖地老实了下来,只是神情依旧慌乱,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得很大,倾奇明白他是在害怕。

“只是不再和你这么……亲密了而已,我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走不掉。”倾奇勉强笑了笑,“以后我就像家里的女仆小姐们一样的,空。”

空原本偎在他怀里,低着头,嘴唇抿的很紧,唇线都有些泛白,听了这话,他却慢慢地抬起头来,红着眼眶低声说:“为什么妈妈不会问我?为什么你不让我来想办法,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靠不住吗?”

“……”

倾奇没敢说为了一个奴隶闹得父子吵架这种事听起来更荒谬些,又劝不动空——他头一次发现这小男孩儿真是长大了,自己都有点拗不过他了——只好不住地安抚他的情绪,试图劝他起码别和父亲吵架,那并不是明智的事。可惜怒火上头的小狮子不准备听他的,还反过来告诉他没关系他会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小背包一摔就去找父亲了。

这算是空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闹脾气,倾奇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他有些担心空的父亲会打他,因此思来想去还是准备过去看看,起码劝劝架,别让父子俩闹得太难看,也别让自己吃到太多挂落。就算倾奇明白空一定是向着他的,这份喜欢和纵容做不得假,他心里也清楚真正掌权的人是他父亲——他们发生冲突,倾奇能也只能听他的。

这个认知让倾奇很有些背叛的感觉,他有些心虚,提着裙摆急匆匆地一路小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空已经在单方面地和他父亲吵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空的声音,“他照顾我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错,为什么忽然就要……!”

“你看,空,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平时对下人的去留并不会过分关注,你的女仆们以前一样把你伺候得好好的。那为什么在这个奴隶身上就不一样?”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到底还是年轻,在这方面尚且斗不过自己的父亲,轻而易举地露了馅,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我……他……”

他父亲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招招手,叫门边的倾奇进来。

“空,这是很软弱的情感。”

男人摆摆手,示意倾奇转过身,他不敢犹豫,很快单膝跪在他身旁,老老实实地转了过去。那只温热的手撩开他脑后略长的头发,露出了后颈上深红色的奴印。

那是倾奇第一天被抓去时就打上的,没有麻药,也没有缓解疼痛的方子,只有人用钳子撑开他的嘴,不许他咬舌自尽——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他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滚烫的烙铁烙上了后颈,留下了永世无法磨灭的痕迹。

空是很心疼这个烙印的,也不喜欢在自己搂着倾奇撒娇的时候碰到它,在他的努力下倾奇尝试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总归也没什么效果,那印记只是淡了些颜色。平时倾奇自己会有意无意地用一缕长些的狼尾遮住它,如今一被拨出来见人,他久违地感到了羞耻和惊慌。

“再怎么亲昵,再如何喜爱——他终归也只是个奴隶,是你母亲低劣的替代品。”贵族心平气和地说,“不要急着反驳我,你也知道我说的没有错。”

“……为什么?”空低声说,“你非要从我身边,把我珍爱的所有人都夺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倾奇已经听出了火药味,却也不敢插嘴,跪在地上,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空会对自己失望吗?认为他不和自己站在一边?

“我以为你已经成熟些了,空。”贵族失望地放下手,“原来心里还是喜欢这种自欺欺人的过家家游戏吗?”

“是又怎么样?”空一把把倾奇拽起来,“既然是你当时把他给我的,现在也不应该背弃承诺吧。您要用父亲的身份来压我吗?”

他父亲没再和他说话,而是把话头调向了倾奇,“那么,奴隶,我把这个选择交给你。”

少年猝不及防地被点了名,赶紧断了那些奇怪的念头,利落地抬起头看他,连声音都放低了。“什么……选择?”

“如果你听我的话,愿意离我的儿子远一些,让他可以放弃这些软弱又无能的情感,尽快成为我合格的接班人,那么我承诺会把奴契解开,脱离贱籍,给你恢复平民的身份。”

“你!”

空没想到他会开这个价码,又惊又怒,抓着倾奇的手用力到泛白,倾奇能清楚地听见他的骨节在发出细微的响声。

“你怎么能用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贵族没理空,继续慢条斯理地开列着他的条件,“而如果你想继续陪着他,当一个可笑的男保姆,那我无话可说——当然,空提醒了我,我应当信守承诺,不会动你什么,但是人心易变的道理,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少痴心妄想,想凭着这点养育之恩来博取点什么,恢复自由身也是不用想的事情。这些言外之意倾奇听得明白。

“我……”

这是很诱人的条件,他不该拒绝。

倾奇刚想开口说什么,身旁的空就抢先替他回了话。

“你起码要让妈妈考虑一天吧。”男孩强装着平静,语气已经有了微微的哽咽,“难道这么大的事是可以立刻就做好决定的吗?”

“当然好,我没意见。”他父亲笑了笑,做了送客的手势,“没别的事了,请回吧。”

空拉着倾奇,一路上几乎是跑回去的,他把卧室的金锁一道道拉上,几乎有些神经质地抱着倾奇的胳膊,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毫无征兆地落下来了。

空是很少哭的,他的确是个相当坚强的孩子,相处这么多年来倾奇也只见过他哭过两三次而已,因此每一次都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妈妈。”他轻轻地叫着这个称呼,泪水簌簌滚落,不一会儿就浸透了胸前的衣领。

“生下我的妈妈早就离我而去了,父亲从小就骂我是凶兆神,丧门星,说是我害死了她。是你一直带着我长大……现在,妈妈,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那双金色的眼睛被泪水蒙住了,少年的眼圈很红,嘴唇已经毫无血色。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什么自己不能再长大一些?为什么自己不能赶紧成长到能保护心爱的人的年纪,好有充足的把握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说到底,还是他无能为力。

空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让他留下来,他思来想去,自己原来还是一无所有,同以前没什么分别。男孩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哭得无声无息。

“别走,不要走,妈妈……我发誓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绝对不会辜负你……”

倾奇沉默地看着他。

那个条件无疑是诱人的,但是他得考虑空——空迟早会有羽翼丰满的一天,如果他因此而记上自己,九条命也不够空追的。

……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爷了。

这几年两个人一起把雷电家的事拼了个大半,当年之事说来也简单,无非是他的母亲想要博取些更大的权利,于是向四面八方集了资,试图购置军火与之博弈——显而易见地,她失败了。上位者震怒之下抄了雷电家,杀的杀卖的卖,至于那些集来的钱,早就影子也没有地消失了。换而言之,如今唯一还活着的倾奇算是身负巨额债务,那是许多贵族们的大半身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仍旧记得这些年来那些暗中的刺探和恶意,如果不是因为他如今身在空家里,每日外出也有保镖严密护送,倾奇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抓走,承受那些他从来不知道的恶果。

何况,还有空。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温顺懂事,从来也没亏欠过他什么,也从不为难他,甚至一开始如果不是他的愿望,倾奇就会沦为他父亲的性玩具……这么一个孩子,如今哭着求他留下来,叫他如何忍心离开呢。

后有追兵,前有虎狼,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他拍了拍少年的头,温声说:“我不走,放心好了,我还会留在这里照顾你——至于你父亲说的,不喜欢我和你靠太近,这我没办法……今晚就先不要一起睡了,好吗?别惹他生气。”

“你不走?!”空泪眼朦胧地望着倾奇,两把狠狠地把泪水擦掉了,不敢置信地去抱倾奇,“真的吗,你真的不会扔掉我……?妈妈?”

“真的。”倾奇笑了笑,眼神落在小少爷左胸那精致的家纹上,不太真心地回答道:“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空有一位特别的“母亲”。

这名义上的“母亲”其实是男性,讲得更清楚些,他是个身材纤细,柔弱温和的少年。从七八岁起他来到了空身边照顾他,直到如今,空已经快要长大成人了。

空也有一个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暗恋他的“母亲”。

这是从青春期就开始萌发的爱恋,母亲从半大的少年成长为如今的模样,永远温柔体贴,轻声细语,精致美丽。他把他从学校接走时总会引起些小小的骚动,人群窃窃私语,而他会在这样的艳羡中挽住母亲纤细的胳膊,指尖抚摸着他小臂裹着的纤薄黑丝,不着痕迹地打断那些窥探的目光,再和他一起坐上车,将车窗也拉下来,禁止任何人觊觎他。

……没有我的允许,他哪儿也不许去。这个认知让空愉悦地微笑起来,面对着母亲探寻的目光,他笑着凑过去,让他在自己的额头落下个不明所以的吻。

但这是无法言说的秘密,他很清楚。母亲把他从小带大,会也只会把他当成孩子,就算他再年长,再高大,在母亲心里他永远只能是需要他舔舐的幼崽。

空微微地焦躁起来。

同床共枕时他偶尔会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在柔软的被褥间用抱枕和自己的双腿支起一个小小的隐秘空间,背对着——或者干脆就面对着——正在认真读书或是织毛衣的母亲,动手纾解无法言说的情欲。

他的目光往往会从母亲的眉眼开始抚摸,母亲的眉很细,弯得极漂亮,衬托着他圆稚的杏眼,显出一种天真的美丽。虽然空很明白他的母亲绝非天真稚嫩,他其实非常聪明且锐利,有些思量甚至让他觉得胆战心惊。他用隐晦的提醒拒绝了母亲脱下伪装的欲望,让他接着做那个温柔体贴的妈妈——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直觉得母亲很可爱。

他的睫毛也长,据说是小时候用了什么秘方护养,小扇子似的半垂着,呼吸间会轻轻地随着律动发抖。

……如果我抱起他,把性器顶进他的身体,再托着他雪白的臀部起伏,让他在我身上承欢——他的睫毛也会如此起伏吗?

但那是只能在想象中发生的事情,他理性,克制,绝不会让母亲沦落到这个境地。他见过学校里同龄的少年和女仆偷尝禁果——那女仆是个长得像小鹿一样可爱的姑娘,眼睛和母亲一样是紫色,总是偷偷地给同学带好多自己做的杏仁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来事情败露,小鹿被少年气急败坏的父亲用拐杖活生生地打死了。

想到那个鲜血淋漓的场景,空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是不能在无力承担后果的情况下赌博的,若是被发现了,母亲的下场不会比小鹿更好。在他没有成长为母亲头顶强有力的一把伞前,他决不能让他陷入危险。

所以,妈妈……让我多看一看你吧?妈妈……

他尽可能在隐蔽的条件下加快手上的速度,瞬间攀至顶峰。等待着余韵的快感散去,他涣散的目光于是盯住了母亲的唇,鲜红的嫩肉,贴在额头上时是柔软的温热的,看起来……

看起来很好吃。像母亲昨天手作的酒渍樱桃,甜香的果味,晶莹地反射着水光。

他有点不是滋味地挪开目光,轻轻爬下床,去盥洗室处理事后的狼藉了。

母亲,母亲……

我该如何告诉你我的爱意?

他最终还是如同真正的孩子一样在母亲面前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换取了母亲印在额头上的一个吻,乖巧地躺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妈妈。”

“我在,怎么了?”

“……小提琴老师今天和我聊天,说他的孩子每天都有晚安吻和早安吻。”空随口找了个理由,欲盖弥彰地试图给自己讨点好处,“我也……”

“空也想要吗?”他笑微微地抬起头来,有点狡黠,“当然好。”

空这下才想起来母亲今天是陪他上了课的,那话说没说他明明一清二楚。不过既然妈妈好乖,没有揭穿他,他也就顺着话说下去,“我也可以每天被你亲两下了吗?”

“空想要多少都可以。”母亲拍拍他,“今天吻过了,乖孩子,快睡吧。”

“晚安。”他红着耳根转移话题,“明天要吃三明治。”

“好,空也晚安噢。”

这几年空接手了一些家族的事务,算是走上了人生正轨,这诡异的一家子磨合得也勉强算好,起码倾奇是这么觉得的——看看,现在都一起上桌吃饭了。

以前这父子俩可不会这么相安无事,他父亲似乎总是觉得空上学没什么用,不如直接继承些家业来得妥当,总是明里暗里拿话提点他,空无法,也就只能装聋作哑,装了个没听懂的样子,天天和母亲成双入对。不过空到底还是聪慧又肯努力,就算是刚接手不久的生意也做得有模有样,于是这男人最终还是缓和了态度,算是对倾奇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再提要赶走他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倾奇。”

他父亲正专注地切着牛排,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空最先警惕地抬起头,而猫还是有点怕他,闻言也乖乖地仰起头去听。

“空这阵子用脑多,也累——多和厨子学些补脑补精神的方子给他,营养要跟上。”

“……我好得很。”空戳了戳盘子里的枣仁核桃派,“妈妈再这么给我补下去,我怕不是要长出两个脑子了。”

倾奇没想到是这茬,松了口气,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是,先生请放心。每天我都换着花样地给他做饭,营养都算着,少爷精神很好呢。”

贵族略一点头,似乎其实也并不太在意儿子的身体,只是为了脸上好看才关心几句,此时任务完成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只叫倾奇给他沏些红茶送到卧室去,吃完就下了桌。

回了屋里空还在拉着他小声嘟哝,“你发没发现我爸最近对你越来越……不挑三拣四了?我小时候你给他沏茶他都气得给摔了,说不喝。”

“那是因为你现在长大了,也开始接手家族事务,有话语权了。我是你的奴隶,地位当然跟着你水涨船高。”他没笑,只轻描淡写的这么说。

我没有变,是你变强了。

空听懂了,朝着他微微一笑,“小时候我就说过啦,跟着我有好日子过的,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好了,去忙吧,我去给先生沏茶,然后就去揉面,中午做些蒜香面包,还有烤小牛肋——你和先生前几天都说了想吃的。”

“……我不要和他想吃一样的东西,妈妈,我要吃南瓜吐司。”

“好。”

但是中午的时候倾奇做不成面包,也烤不成牛肋了——他去花园摘今天的花,昨晚下过雨,他没想到泥土有那么湿滑,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腿又磕到了花园里的小木桩,擦破了一大片皮,痛得他站不起身。还是园丁先发现的,赶紧就妥帖地搀起他的胳膊,把小夫人扶回了屋里。

“少爷,小夫人在花园里摔倒了,流了不少血。”他很识趣地把倾奇扶到空门口去,“我已经叫医生来了,请稍等……”

“抱歉,脚滑了。”倾奇还笑得出来,有些无奈,“别急,妈妈没事的。”

空急急接过倾奇,也不管他身上还沾着点泥水,一把就给他抱了起来,“很痛吗妈妈……走,先去冲一冲,把脏衣服换掉,好吗?”

“好。等等,先去叫女仆给先生沏茶……”

“这种时候还管他干什么啊!”

话是这么说,空还是赶紧叫了女仆长去给老爹泡茶,又谢过了老园丁,给倾奇拿来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来。上衣倾奇自己利落地换好了,疼得要命的腿却不太敢动。赶来的医生见他脚踝和小腿都肿胀得太高,正常脱大概得弄疼他,于是只好先用刀片裁掉了倾奇膝盖以下的裤管,先为他看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脚踝扭伤了……哎呀,肿得这么厉害。少爷,叫人送点冰来,这脚踝得冰敷一阵。”医生轻轻地捏捏那块红肿的肌肤,“这样疼吗?嗯,这样呢?好……没事的,少爷,小夫人就是最普通的扭伤,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严重了些。”

医生给他的小腿上药,空则按照医生说的那样用冰和毛巾做了个简易的冰袋,缠在倾奇脚踝上冰敷,碎碎念个不停。

“妈妈忍一忍,要擦药水了,这个有点痛。”他心疼地安抚他,“皮全都蹭掉了,怎么会弄得这么严重?”

“磕到了栏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担心,空,我没事的,养两天就好了……今天中午做不了面包了,抱歉,空。”

“你都受伤了,还因为这个道什么歉?”空又好气又好笑,把医生写好的便笺拿来认真看了起来,“药我叫人去买,喂,再拿一副拐杖来——妈妈这几天不可以碰水,注意别闷着伤口,然后脚踝别吃力气就好。”

倾奇费劲地抬了抬腿,发现的确疼得有点动不了,也就无奈地坐在原地,和小金毛打商量,“那这几天我先出去住?好找个人照顾我。”

“这不是还有我吗?”空笑了笑,“我照顾你,用什么外人?”

………男仆女仆的,还是都不要的好。妈妈那么漂亮,保不准就对他有了什么非分之想,那怎么办?等等,这样的话,他不是就有机会给倾奇换衣服,给他洗澡了?

还有这种好事。空一双圆溜溜的金色眼睛愉悦地弯了起来。

倾奇为难地推托了好久,可惜没法打退这铁了心的金毛。为了展示自己确实有耐心照顾他,空当即抱着他去了盥洗室,要抱着他上厕所,倾奇在他怀里幽怨地盯了他半晌,这才让他打消了这混账心思,低眉顺眼地把他又抱回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只管休息就好了,伤养好之前什么都不用做,妈妈。”空摇着尾巴热切地邀宠,“在这儿陪着我就好,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倾奇顺手摸摸他的头,“我先睡一觉,正好把那件毛衣织……”

“不许织毛衣!躺下睡觉!”

猫于是把织针放下,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他们从小就一起睡,空长大些后就换了个更大的床,依然睡在一起。空那边摆着他儿时的玩具,每一只都穿着倾奇练手时勾的小毛衣。而倾奇这边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很大的抱枕,他爱抱着它睡觉。此时倾奇就乖巧地蜷缩在自己那一边,靠着抱枕小憩。

好像小猫,也是这样团成一团睡觉,尾巴贴在小小的鼻尖上。

带着这样愉悦的想法,空转过了身,认真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这样的生活也挺安详——只在开始几天安详。上厕所这种事倾奇坚持要自己来,拄着拐一瘸一拐,平时诸如吃饭喝水换药冰敷这些事就全部由空代劳,这大少爷人金贵得很,干起伺候人的活计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连倾奇这个当了他十年保姆的男妈妈都挑不出错。

除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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