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身有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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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折磨后却又是那般的爽利,他的全身都被侍弄得酥麻难耐,从萧童体内诞生以来,他还未尝过这般的快感。他那时已经完全被师兄掌控了,喻梁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每一次亲吻都是新的折磨,他渴求着师兄,又畏惧新一轮的鞭挞。彻夜的交合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命都是喻梁给的,纵欲后的身躯如同死过了一般酸痛无力,但若是师兄还要他,哪怕是疲惫不堪,他还是愿意再次品味那番苦痛,体验被完全掌控的窒息。

萧童深觉听不得这样的骚音,于是伸腿在房门外极重地踢了几脚,吱呀作响的木门被他踢得近乎脱落,阵法却从他脚尖所及逐渐漫延覆盖了整座租屋。那些哭泣、呻吟和情爱的喘息便都消弭殆尽,两人的耳畔,终于被覆盖上了其他的声音。

“啊,这便好了,师兄太不体面了,我只能帮帮他。”萧童满意地舒了口气,抱臂后退了两步。

凝冰犹豫了片刻,建议道,“萧童,何不亲尝他的滋味?我知道你喜欢他,让他得手吧,你哪里争得过他?若那样,他还有些温柔,等他没了耐性,那苦怎熬得过呢……说起来,你本可以得他的元阳的,如今却是给了我,我又不能修仙,给我岂不是非常浪费?”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他救我,我就该献身给他吗?”萧童冷着脸瞥了一眼再传不出声音的门板,难堪地说道,“彼甚轻贱,非求而不得亦不悦我至此。我从前不求他青眼,如今形势所迫。又不得不用此手段了。”

凝冰于是明了其心意,不再多话。萧童说不愿等候,愿出门散心,凝冰便顺他心意变更了样貌,与人并肩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过楼道转弯处,撞见一高挑男儿,他腰挂长剑、披有半身轻便软甲,满脸喜色地快步拾阶而上,与他们擦肩而过。萧童认出他的灵力雄厚又熟悉,应是返程的三清义兵中的一员,但他细细想来,却也不能十分明了因果。他站在原地思索不得关窍,便仍旧缓步走下了楼,往人烟密集处去。

萧童出门便觉楼上自己设置的静音阵法被破,犹豫再三,仍不肯连上屋内分身。他强忍着那份对师兄的好奇和关切,与凝冰往数里外丝竹乐尚可一听的酒楼中闲坐,至日暮沉沉,两人皆不提回去之事。

酒楼中有一舞台,黄昏时分走上来一位香粉满面的佳人,她着古时深蓝曲裾,模仿着掖庭宫女模样舞蹈,萧童与人在阁楼往下俯瞰,被那美女窈窕的身姿、轻快的舞步引得动容,心中不时闪过另一幅情景——三清大殿内,每至正月,亦有祭乐的道人扮作古时乐伎作悦神舞。悦神道人皆着蓝袍黑带,披发施粉,光脚在道观前起舞,终日不休。中夜时远而望之,其人步履轻快如踩青云,飘然起舞,那清雅之姿,非为神仙所设,不能有。

从前,喻梁便曾多次对他赞叹悦神道人的绰约之姿,说有一天真能修真成神,当享此乐。萧童从前不能明了其中奥妙,如今想来,面前之人虽不能与道观中悦神相提并论,但那与有荣焉的欢愉,他至今才略感一二。想来今日此舞,便是意在以君王所享,愉悦下人。

萧童正看着出神,听得楼下丝竹管弦咿呀之声,毫无韵律的和谐清幽,只徒增不快而已。他侧目对凝冰抱怨,道,“俗人便有此雅致,不能稍通音律吗?难道古代帝王,也只配听此杂音?”

凝冰低头观舞,见舞姬仰头捧袖,作貂蝉拜月模样,所配丝竹也颇婉转冷清,并不觉得舞蹈有何不妙。但萧童问话,他也不敢不答,凝冰于是口中吱呀,犹豫道,“嗯……是,掌门有幸驾临凡尘,不若为歌姬奏乐,与百姓同欢?”说完,他也觉自己说的不好,唯恐让那人想到自己从前在人间的苦楚,要迁怒于他,正想着开口找补,却见萧童笑着起身,快步出门下楼去了。

不多时,楼下舞台上,舞姬挥袖,正有佳人低眉顾盼之姿,丝竹却骤然停顿,须臾后,凝冰听得众音皆寂,独有一只笛声飘扬,随舞姬跃动而徘徊,乐声快而有序,清雅欢悦,正是年初道观中常能听见的悦神曲调。凝冰闻之大喜,忙低头往观者看台里张望,果然见听众皆停箸观望,一片寂静,台上佳人也好似姿容更甚从前,不是凡尘宫女,却为瑶台仙子一般,至夜色垂垂,月影朦胧时候,酒楼内舞曲终了,人皆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时间,热闹的酒楼也没了人声,好一会儿,台下才扬起掌声,为台上舞姬喝彩。

凝冰低头望去,恰巧能看见喻梁被酒楼中的掌声吸引,好奇地进来打量,方才客栈中见着的持剑少年也与他并肩相伴,而本该和师兄缠绵的恒歌却只是跟在两人身后,脚步虚浮,神情厌厌。凝冰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顿,看着他略带迟钝的面孔,仿佛能看见分身过往的骄傲和矜持都破碎了。

凝冰对恒歌传递问话,那人便朝他望了过来,继而,楼下的三人都抬头看他。凝冰对他们点点头,余光瞥见楼下舞台后,自己的本体也松了竹笛,从屏风后走出来。

“哇哦。”凝冰感叹一声,便见喻梁对他招手,几人在万千鼓掌声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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