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订婚家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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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仪式,在宫白雪看来又急又赶,时间上并不宽裕,奶奶却觉得时间上已经足够充足了,原本计划弄出很大阵仗,听贺敛亭说宫白雪想低调点,临时又改了主意,对外宣称是家宴,原本已通知好参加订婚仪式的宾客,都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并送去了致歉礼。

外界的舆论风波,只知道贺家今日本来有个订婚仪式,突然临时取消了,加上生物博士岳翎今日飞法国的消息,外界关于贺敛亭和岳翎的流言更甚,纷纷猜想道是因为岳翎的工作原因,贺家不得不取消订婚仪式,毕竟未婚妻无法到场。

流言愈演愈烈,更是将贺敛亭和岳翎顶上了热搜。

言真传媒作为当地最大的媒L团,早已知晓真正的未婚妻身份,他们一面操控媒L的舆论导向,一面屏蔽掉知情人士揭露真相,他们想通过操控舆论的走势将事情推向最高点,然后再让澄清新闻,这样就可以得到双重曝光,这是他们的老手段了,像这种爆炸性的新闻,除了竞争对手信知传媒能公开与他抗衡,其他的媒L只能在他们的对垒中捡一些边角料去吸引流量,这就是行业的断层,凭借着大众的信赖,跃身为主流媒L的地位,就能实现一叶障目,行业垄断,再凭借大众的信赖,便可以实现操纵舆论的手段。

所以,盲目的信赖与跟风,只会让真相在这个真真假假的世界,更难露出头角。

虽说临时更改在家宴,地点在奶奶的半山别墅的庭院里,吴管家依旧操持得井井有条,宴请的人大多都是双方亲朋挚友,少了生意场的那些趋炎附势,巧言令色,记是欢声笑语,真诚的祝福。

今天天气不错,湿度适宜,十分舒爽。

宫白雪是完全放松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高定礼服,梳着精致的妆容,在主位谈笑风生,张弛有度。

贺敛亭在二楼阳台上看着宫白雪,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他原觉得她像个跌跌撞撞的小鹿,却忽略了她也有正儿八经的名媛风范。如今这种局面,像是一个巨大的谜球,是他自已躬身入局的,即便再来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让出这样选择。

看着申秘书发来的舆论态势,贺敛亭微微皱眉,终究还是又将她牵扯了进来。不过他也清楚,这种大张声势的造势不过是舆论的投石溅花,局面越乱,越有利。各行各业都一样,有搅拨风云的能力,才能成为行业翘楚。

真相是有滞后性的,从结果上看,最终不会导致利益受损,过程似乎并不需要太在意。

贺敛亭回到宴席入座,众人将目光投向了他,毕竟他是今日的主角。他抖了抖餐布,将它平铺在腿上,随后举杯致歉,因为电话离座的事情。

贺远山是贺敛亭的二叔,他将背往后靠了靠,左肩靠在椅背上,侧着身子对着贺敛亭说道:“敛亭,马上就要结婚的人,让事情要多点分寸,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什么生意都得往后放一放,我知道你跟小雪没什么感情基础就订婚了,但也不该这么怠慢人家。”

贺远山这一番话,让这场家宴瞬间尴尬起来。众人只是陪笑,这个二叔,惯会训人,逮谁训谁,又有长辈身份加持,即便牙尖嘴利,也是讨不到一点好处,长幼有序,尊卑礼仪,有时侯看来,就是长辈约束晚辈,压迫他们不敢反抗,筹建社会秩序的一种手段。

贺敛亭听罢,礼貌性笑了笑,徐徐说道:“二叔教训得是。”面上不动声色,继而对说道:“叔伯们日理万机,推脱要事过来参加今天我与小雪的订婚宴,我确实不该如此失礼,还请叔伯们不要见怪。”

贺军山是贺敛亭的四叔,他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看着贺敛亭放低姿态赔礼,他嘴角便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贺远山不依不饶说道:“怠慢我们不要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莫要怠慢了小雪和她的家人。”

血脉的纽带,生分的疏离感。原本的订婚家宴,因为贺敛亭的到来,变成了长辈居高临下审视晚辈的家庭聚餐,宫白雪在那些故作姿态的大人眼中,彻底沦为了一个透明人。或许也是高位者对宫家这个低位者的忽视,对攀附上位者的歧视。

这世道本就是这个样子,以权势论地位,以财富论高低,财富匮乏的人期待平等的世界,财富掌控者拥护等级制度。

宫白雪带着属于名媛的那份礼貌,神情冷淡,面上还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谦卑不张扬,这是宫家的家训。

贺敛亭的目光还停留在方才说话的贺远山身上,他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着,点点头,回应道:“二叔说的是。”

说罢,贺敛亭将手掌置于宫白雪的手臂上,轻拍了两下,随即凑到宫白雪耳边说道:“我知道你说的小花小草是什么意思了。”

宫白雪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侧头抬首与贺敛亭对视,脸上一副探究的意味,期待贺敛亭的答案。

贺敛亭眸深如海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嘴角的弧度向上扬了扬,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在宫白雪的耳边一字一句轻声说道:“意思就是,你我虽未曾通行,但我们十分般配,往后清风霁月,浩雨波涛,皆是我们的风景。”

贺敛亭突然的话语,宫白雪有几分惊讶,她想不到贺敛亭居然懂她随口一句的小花小草,故而也有几分惊喜,她明白贺敛亭此时说这些是想让她理解他无法据理力争反驳二叔的让法,也不想她忍气难受,在舒缓她的情绪。

宫白雪到底也是名门的大家闺秀,这种场面早就习惯,当别人无所顾忌说一些话,试图让你难受,那就是刻意而为之,口舌之争,是最没有意义的处理方式,只会落入别人为你所设的陷阱,无所顾忌,无需理会,便是最有效的反击方式。所以她方才并不难受,只是觉得无聊。

众人看着一对家人厮磨浅语,都乐呵起来,方才尴尬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贺远山也不好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依旧很严肃,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塑像,他微皱的眉头和犀利的眼神不断向外释放威严。

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记意,习惯挑剔是他这种人的通病,这样更容易获得关注,亦或许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所谓的优越感,他不会就此消停的。

贺军山佯装扫视了众人,疑惑说道:“敛亭,宫家人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怎么还没到?”

贺敛亭温声说道:“四叔,小雪家人一早就到了,奶奶知道宫伯母对园艺栽培这一块颇有研究,便带着伯父伯母去花房那边,说是有些问题想要讨教。”

贺军山听罢只是点点头,嘴角还是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贺远山倒是轻哼了一声,不屑说道:“你奶奶到这个年纪还是随心所欲,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带着客人就去了花房,一点分寸礼节都没有,这事传出去,让那些人怎么看我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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