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连结(8)(2 / 2)
「我跟你提过,那名nV病患脚底受伤的事吧?」我推开通往逃生梯的门,一边整理思绪,一边试着向致彬说明。
「嗯,你说过她的伤口很严重。虽然可能有一段时间没办法行走,不过也不是好不了的伤吧?」致彬微微提高双眉,转过头来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反倒带着些许呆滞的样子。
「奇怪的地方在於,以伤口的状况来看,出血量却出乎意料的少。尽管如此,我在替她治疗的时候,仍闻到很浓的血腥味,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令人在意的是,在为患者治疗脚伤的时候,我完全没上任何麻药,可是患者却连动也没动一下,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们延着逃生梯向上爬,宽阔的平台在日光灯的照S下,却仍显得有些昏暗。「虽然也许是因为某种病因让患者处於昏迷指数相当低的状态,所以才会对疼痛毫无反应,然而就目前检查的结果来看,怎麽样都无法解释这一点。」
「喔?所以你才会怀疑是那个Ga0的鬼?」致彬伸出食指,轻点着自己的嘴角,接着转过头来望着我,「所以你看到罗?那个黑烟。」
「没看到。」我看着自己踏上阶梯的双脚,摇了摇低垂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会不会是受到了什麽重创,脊椎压迫到下半身神经,所以才会没有感觉?」致彬微偏过头推测着,语气透露着不确定。
「全身的电脑断层扫描和磁振造影检查都做过了,不过都没看到有什麽问题。」
我停下脚步,盯着自己皮鞋的前端。
「虽然患者刚被送进来的时候,我就检查过她瞳孔的状况。不过为了确认,我再度检查她的眼睛。」我转过身面对致彬,「眼瞳深处是红sE的。」我瞪大眼睛盯着致彬的双瞳,彷佛正重现当时用手撑开患者眼皮时所感受到的震撼。
致彬不发一语地回望着我,似乎还不是很了解这其中的含义。
「虽然有些人有办法看到那个的存在,不过每个人能看到的形式却或多或少有些不同。」我仰起头注视着天井。「大概就像是瞎子m0象那样吧,有些人看到的是黑影,有些人能看到爪子,有些人甚至还能看到更清楚的样貌。而我除了有时能看到黑烟之外,还能藉由瞳孔看到一些徵兆。」我再度望向致彬的双眼,「虽然只是这麽小的一个地方,但只要是被那个附身的人,眼瞳深处就会像燃烧着深红sE的火焰那样,暗红sE的光影不停地在黑暗中飘动着。我若是想仔细看个清楚,有时候连我自己的意识都会被拉到那片黑暗当中,脚底下彷佛整个浸在血海里那样,全身只能因战栗而动弹不得。」我垂下嘴角,像是吃了h莲一般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只能用这种暧昧不明的方式解释,让我感到莫名地焦躁。我苦着脸望着致彬,希望他能稍微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你是说……血?」致彬微蹙着眉头回问。
「对,就是血,在眼睛里流着一片血海。」像是慢慢接近核心那般,我张大眼睛回应。
「那跟你说的出血量减少有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是的,没错!我想是有关的。」没想到致彬反应这麽快,我兴奋地身T微微前倾。
我回过身,迈开b起刚才更加坚定的步伐,走向三楼的逃生门。
「说不定你也能帮我确认。如果真是那个在作祟的话,就非得用不同的方式治疗才行。」我拉开门,走进充满药水味的走廊当中。
走廊末端的304号四人病房里,目前只占用了三个床位,其中一位似乎正在进行复健的疗程,所以只留下两位患者的病房里感觉很安静。
和门口旁边因糖尿病而住院的阿嬷打声招呼,确认她的病情稳定,又听她聊了一些有关她的孙子、邻居之类的琐事之後,我和致彬走向靠窗的那个床位,拉起白sE的布帘。
幸亏阿嬷有点重听,所以目前正要进行的商讨,大概不用担心会被传出什麽引人暇想的流言。
身上盖着白sE被子的病患,已从上次巡房时看见的侧身姿势转为仰躺。依这段住院期间的观察来看,尽管病人的昏迷指数相当低,却还能毫无困难地自主翻身,根本看不出患者的身T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病人沉稳的鼻息正带动着x口缓缓地上下起伏,除了右手臂上cHa着很粗的点滴针之外,看起来就和熟睡中的人没什麽两样。
我轻掐着她的手腕,一边对着手表的指针量着她的脉膊。虽然感觉稍微有点微弱而快速,但这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就和之前诊断的结果如出一辙。
「在正常范围内。」我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说给致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看看。」
致彬挂上x前的听诊器,我让开路,让他隔着单薄的外衣听患者的心音。
「心跳似乎有点偏快,但应该没什麽问题才对。」致彬拿着听诊器的手在患者x口移动着,最後得到了和我相同的结论。
「要不要看看她瞳孔的状况。」我微微抬高眉毛,向致彬提议。
「说的也是。」致彬拿出cHa在x前口袋中的笔,用前端附带的小型光源对准他用左手指尖打开的眼睛。
过了一会,致彬移向另一只眼睛,然後关上小型光源的电源,垂下双手,皱紧眉头。
「嗯……,看起来没什麽问题。」致彬带着些许的困惑,将笔收回口袋中。
「是吗?果然看不到啊。」我叹了口气。
「嗯?等一下。这是什麽?」致彬视线盯着半空中,眉头皱得更紧了。「血?」致彬喃喃低语着,似乎连自己都不太确定。
「啊!」我瞪大双眼看着致彬望向虚空的侧脸,因为过於兴奋而差点大喊出声。紧急收声之後,我压低嗓音问,「你闻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致彬转过脸来直盯着我瞧,眼神因困惑与震惊而凝结,双颊顿时失去了些许血sE。
「我刚刚没闻到啊?为什麽突然……,而且……」致彬伸手摀住鼻头。
「很浓对吧?」
致彬不发一语,只是紧蹙着眉头,一脸认真地望着我的脸。
「我一开始也没闻到,不过似乎在持续接触患者一段时间之後,就能闻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我向致彬解释。「不过没想到除了我以外,其它人也有可能闻到啊!」我感叹着,自顾自地点起头来。
「这是怎麽回事?她的伤口又出血了吗?」致彬语带惊恐,因一时无法置信而稍微提高了音调。
「要检查看看她的脚底吗?」我掀开床尾的被单,露出患者覆满绷带的双脚。
纯白的绷带看不出任何出血的状况,只在边缘的地方沾染了药水的褐sE。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在数个小时前才帮她换过药。
致彬绕过我,交互看向缠着几层绷带的脚底和我的脸,明显流露出困惑的神sE。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吗?她还有哪里受伤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外伤的话只有脚底。」我盯着杵在白sE脚掌上方那个充满不解的脸庞,渐渐理出了头绪。「既然连你都闻得到的话,那就无庸致疑了。」我将掀起的棉被盖回去,「既不是外伤也不是内出血,但患者确实正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大量失血当中。」最後我沉稳地说出自己所得到的结论。
致彬从床尾挺起腰杆,变成从上方俯视我的角度。
「那该怎麽办?需要转诊吗?或是送入加护病房当中严密观察?」
致彬所提出的问题,我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了,但是这些都行不通。
「患者受伤的地方,在这里。」我轻轻地将手掌整个贴在自己的x口上,望向致彬的双眼,「不是外科定义上的心脏,但确实是心。应该可以这麽说吧。」
「那是需要转到JiNg神科之类的吗?」致彬沉静地盯着我的脸。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致彬顿时睁大了眼睛,「啊!你不是有个从事心理谘询工作的朋友吗?能请他帮忙吗?」
「嗯。之前确实都是将患者介绍给他,请他帮忙的。」我缓缓地点点头,又再次为致彬敏捷的思维感到惊奇。
「不过,」我再度沉下脸来,「那都是在患者意识清醒的状态之下所做的处理。」
沉默在一瞬间降临。
虽然透过致彬的帮忙,我得以再次确认患者的状况,但这也同时证实了一件事。悬而未决的难题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你打算怎麽做。」致彬严肃地看向我的眼睛。
和致彬谈话的途中,某个想法慢慢地在我心中蕴酿成形,渐渐地变成确切的念头。
「把那个赶出来。」
我抬起视线,望向b我头顶稍微高一点的双眼。
原本静谥的病房突然传来一阵扭绞般的低呜声,让我不禁瞠大了眼。
致彬再度疑惑地皱起眉头。
「啊,看样子患者似乎真的是因为瘦身减肥而病倒的。这声可叫得真响啊。」致彬感叹着。
我转过脸移开了视线,抬起手来轻咳了一声,以掩饰油然而生的尴尬在脸上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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