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5)（2 / 2）

「你说什麽？」尚智大概是没有听清楚，抬起头来反问。

「时芳一直缠在手臂上的连结是黑sE的，就像是那些碎掉的链子一样，整个乌漆抹黑的。」我伸手指着陈列架上的手巾，激动得几乎快从座位上跳起。

是啊，我怎麽会没注意到这点。我原本还以为也许连结本身本来就有不同的颜sE，对连结sE泽的相异之处也不怎麽在意。不过如果那些黑影会侵蚀银制的护身符，让与连结相调合的银化为与黑影本身相同的颜sE的话，那麽时芳手臂上的那个黑sE的连结，大概就不是原本所想的那麽单纯。这就是为什麽尚智会问我，时芳手臂上的连结会不会是别人缠在他身上的原因吗？

「可是你当时从时芳手上拉出的连结，应该是普通的银sE才对啊！」尚智转过头向身旁的华凤确认，华凤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所拉出来的是银sE的没错，不过随时随地缠在时芳身上，一直没有散去的那个连结，确实是黑sE的啊！」我瞪大了眼睛，双手握着拳，将身T倾向前方奋力说明着。

「是这样啊！」不同於我的激动，尚智又伸手抚着下巴，感觉上变得b先前更加冷静。

「你认为那是什麽？」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速度，甚至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脏在肋骨内侧敲打的震动。我紧紧地皱起眉头，等不及尚智回答，便先行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之前还以为那也许是那个鬼东西所带有的和时芳同类型的连结。」尚智不停地用手搓着下巴，一边望着右前方陈列柜中的某个东西，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如果是黑sE的话，那就有可能不是如此。」

「为什麽？」我不明所以的偏过头，感觉上很难去揣测尚智心里正在思索的事情。

「你想想看，那个黑烟除了能侵入人心、破坏银制的护身符之外，还有可能会消去人类的连结所带有的驱除的力量。换句话来说，那些黑烟最主要的目的也许并不是破坏那些银制的护身符，而是最根本的东西，也就是人类身上的连结本身。既然如此，就算是从我们人类身上所发出来的连结，也有可能会像那些银制品一样，被黑烟破坏成像是生锈碎裂的银那样而转变成黑sE的。如果是其它的颜sE还好，若是和人类一样是银sE的，或是像被薰烤破坏而成的黑sE，那就很难判断它们的来源了。」

说到这里，尚智突然扬起了一边嘴角，眼里闪露出近似於愉悦的光采。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是吗？」我真的越来越Ga0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我这时突然发觉，室内的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低，只好拿起放在背包上的外套再度穿上。华凤大概也觉得气温变凉了，便起身将我身後的门关上，而尚智也同时接着继续开口说着。

「到目前为止的状况都已经大致说明清楚了，今天会找你过来，是因为还有想请你帮忙的事情。」尚智轻轻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话锋一转，将话题导入了另一个方向。

「什麽忙？」我稍微回复到一开始进入店内的情绪，试着冷静地听着尚智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不只是时芳差一点被拖到那个鬼地方的这个单一件事，还有其它证据显示，时芳现在正处於十分危险的情境之中。虽然我暂时让他寸步不离地跟在护卫身边，不过这种平衡大概也没办法维持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护卫？」尚智口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概只会出现在古装剧中的名词，我不禁眨了眨眼，呆愣了一会之後才反问。

「是啊是啊！说到这个护卫啊，竟然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真的是太巧了。也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我Ga0清楚，原来打开通道的连结力量是这样的啊！」

尚智开心得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一副眉飞sE舞的模样不停地说着，不过我却听得一头雾水。

「啊，这麽说你大概听不懂吧！」尚智清了清喉咙，拿起水壶喝了些水之後，才又接着说明下去。「就是发生在时芳差一点被拖到那个鬼地方去的时候，刚好你们学校的某个学生也在场，而我们也正好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而巧遇了时芳，就在这样的机缘之下，认识了另一个拥有连结的人。好像是你们学校天文所的研究生，名字叫汤御甫，你大概不认识吧？」

我摇了摇头，以动作代替言语回应尚智的问题。

「御甫当时也亲眼看见了时芳快要被拖进去的那个瞬间，尽管理智上无法理解自己所看见的情景，他却能清楚地掌握现况。除了御甫本身就拥有能冷静思考的一面之外，身为潜在的连结者，他似乎以本能地理解了现况，真的很厉害啊！」

尚智说着说着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我虽然还是不太能了解尚智所描述的事情，却受到他高亢情绪的感染，跟着他一起点了点头。

「我在他身上捕捉到的连结的力量，b起时芳的那种还要平静许多。该怎麽说呢？虽然我能清楚地藉由御甫的手察觉那个鬼地方的存在，却像是隔着御甫本身的形T，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某种不知名的空间与这里重叠在一起，与时芳那种像是直接碰触到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在那一瞬间就了解了，御甫所拥有的连结的力量，才是真正能自由自在地开启或关上通道的力量，我想将它称为穿越的力量，应该很合适。」大概是很满意自己为新的连结所取的名字，尚智手指抵着下巴，又再度缓缓地点着点。

「穿越……。」这次我似乎b较能理解尚智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没错，所以我让时芳暂时跟在御甫身边，让御甫使用他连结的力量，关上时芳身後的通道。」御甫以手掌在大腿上轻拍了一下，「只不过这种情况没办法持续太久，通道已经被开启过，我总觉得，要维持通道的关闭，也许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困难，到时候也许连御甫的力量都没办法抑制，所以我才会找你过来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

尚智所说的情况大致上我都了解了，然而最後一句结论却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忍不住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愣愣地望着尚智和华凤。

「是的。」不只是回答我的尚智，连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华凤也一起颔首表示同意，「我认为连结大致可以被区分为烟与线两种不同的形式。一般来说，烟除了有隐藏的力量之外，还带有的b较强的破坏能力，所以通常我会制作像枪这种火Pa0类的武器来当成护身用具，以增强烟这种形式的连结力量。另外一方面，线则可以再分成正向的捕捉与反向的斩断两种能力。如果是b较偏向於捕捉，我会用环的方式来调合或增幅属於捕捉的线的力量，包括戒指、项链或空心的棍子等等，斩断的话就是以刀的形式来当成武器。像这样做简单的归类之後，关於连结的力量就能很简单地具T想像了，对吧？」尚智彷佛化身为和蔼的家庭教师似的，笑脸盈盈地对我说明。

我虽然知道自己拥有连结，却不曾细想不同人之间的连结倒底有什麽相异之处，更不要说还有可能将不同的连结做X质上的分类，听完之後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禁一面在心里默默地赞叹着，一面猛点着头。不过说到这里，我也忍不住像个学生那样提出了问题。

「那穿越是属於哪一种？」

「以穿越这种特X来说，将这里与那个鬼地方相连的力量，是偏向於线的那种捕捉能力；如果是要关闭通道的话，则是类似於线的反向，也就是属於斩断力量。虽然和一般的线的连结不同，不是直接与那些鬼东西有关，却仍是与那个鬼地方以相似的线的方式相接，所以说到要制作护身符的话，不论是环或是刀都会很合适。」尚智一边微笑地说着，一边不停地飘移着视线，彷佛正以双眼在空中描绘着做给御甫护身符的模样。

尚智保持着同样的笑容，却忽然转过头来将视线正对着我，笔直地看着我的脸。

「你虽然问到了一个重点，却没有想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尚智故作神秘地笑了起来，连华凤也在一旁淡然地微笑着。我狐疑地偏过了头，不等我思索出答案，尚智便很快地给了我提示。

「你觉得你的连结是属於哪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连结？」

我在口中喃喃复颂着尚智的提问，一边回想着自己发动连结时的感觉，一边隔着袖子抚m0手腕上的手链，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单纯以护身符的形式来看的话，手链应该会是属於尚智所说的环，也就是相应於线的捕捉能力吧？可是我的连结真的是线吗？我的连结究竟是属於哪一种？

大概是看我回答不出来，尚智便自行为我解释。

「你看出来了吧？并不是所有的护身符都会像我刚才所说的那种方式去制作，碰到某些特殊的情况，就必须做出不同的变化。像是以h仁义医生的情况来说，虽然他的能力是属於烟，然而他的烟却与一般用於隐藏的力量不同，反而具有像线的斩断那种锐利的锋芒。这是因为h医师他本身除了显现出烟的能力之外，底层还隐藏着一些线的力量，所以我为他制作的武器是刀，而且那其实b较算是护身符而不是武器。我想连h医生自己都不太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吧，因为身上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X质的连结，反而很难去整合应用。虽然我不认为h医师的连结能应用在战斗上，不过上次他却用我给的护身符，以刀的形状将烟那般的力量当成Pa0火一样发S出来，驱除了那个鬼东西，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尚智说着说着便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像是遥想着某位以前教过的学生在眼下成长起来的模样那般，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的情形又不一样了。」尚智回过头来伸出食指，隔着我的袖子指着我的手腕。

「你大概会想，既然是环的话，那你的连结就是属於线吧！」尚智扬起了一边嘴角，用鼻子轻轻地哼笑了一声，「不过你的连结毫无疑问是被归类为烟的那一种喔。」

「啥？」我虽然感觉懂了，却又被尚智突如其来的宣告Ga0得一团混乱。为什麽尚智会将我的护身符做成与连结本身不一样的样式呢？

「你会觉得我用不同样式的护身符来削减你连结的力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尚智会这麽问，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心里虽然不这麽想，却觉得尚智似乎是认真地想削减我的力量似的，突然感觉一阵冰寒爬上了後颈，让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咦？」原来尚智是真的有想削减我的力量吗？虽然我今天似乎听到这句话好几次，然而这却是最令我感到震撼的一次。

「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吧？在你拿到手链之前，就可以自由自在地使出连结的力量了。那麽在你戴上手链之後，感觉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一样的地方？」

在拿到手链之前，我确实也曾使用过几次连结的力量。我回想着好久以前曾在手上凝聚出银光来驱散黑狗的记忆，然而当时似乎就只是一团银光而已，并没有什麽特别的形状。我一边思索着，一边不经意地将右手的手链拉出袖子外，m0索着挂在上面的坠子。

「十字架？」

「喔？是这样吗？」不知道为什麽，尚智微微睁大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讶异。「这麽说来，你大概不晓得吧？在你戴上手链之前，你身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连结的银光。虽然连结确实有驱除的力量，然而我也说了好几次，拥有连结也同时更容易成为那些鬼东西的目标。在那些鬼东西的眼里，像你这样散发着淡淡的、不足以驱除那些鬼东西的银光，大概就像是面前放着一个美味的r0U块，不停地传出香气那样，只会x1引那些鬼东西的聚集。链子的形状确实是要牵制住从你身上向外散去的连结力量，不过牵制的功能有限，至少应该会让你觉得b较不会因身上的力量流失而感到JiNg神涣散，我是这样想的。」尚智由上而下打量着我，无奈地垂下了双眉，「不过看起来似乎不怎麽有用。」

「是吗？」我总觉得尚智似乎说了什麽失礼的话，不禁噘起了嘴，瞪了他一眼。

「别这麽生气嘛！」尚智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掌摆出制止的模样，「不过这就表示，你拥有很强大的连结啊！你身上的力量并不是因为不受控制而自行向外散去，反而b较像是太过充足而满溢出来那样，所以这大概就是为什麽你戴上手链之前与之後的感觉并没有什麽明显的差别的缘故。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刚才说到的十字架其实才是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喔？」

「和h医师的状况有点类似，你身上的连结虽然是属於烟的形态，却没有隐藏这类的力量。不仅如此，你的连结甚至也没有破坏的X质。真要说的话，你身上的连结是属於单纯的净化力量，大概就跟御甫那种穿越的力量同样是很特别的存在。所以我用铃铛的净化力量，配合上你的连结具T化之後所展现的十字形，让你左手挂着只有使出连结才会鸣响的净化的铃，而惯用手则挂着连结形状的十字架，这就是你的护身符真正的含义。」

「喔……！」我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不禁默默地在心里想着，尚智的能力大概才是最厉害的吧！

虽然大致上的疑惑都厘清了，但最重要的事情却还没有说明清楚，我这才想起尚智之前所提出的要求，再度开口询问。

「那你们要我帮什麽忙？」

「嗯。就像我刚刚所说的，觊觎着时芳的那个鬼东西大概会是前所未见的强悍。这阵子遇上了不少力量强大的那些鬼东西，感觉上能够顺利驱除，只不过是因为运气好罢了，所以我这次想尽可能事先做好准备。」尚智再次将手指抵着下巴，像是陷入思考当中那般垂下了视线，「依照我的分析，能够算得上是即时战力的，大概就是张复名老师和杜桂语两个人。先不提张老师的状况，我实在是不想把一个高中生牵扯进去，更何况桂语的能力还很不稳定。虽然张老师算得上是破坏力b较强的，不过却只能以点的方式集中攻击。尽管能对那些鬼东西的身T造成损伤，对於拥有强大力量的那些鬼东西而言，却没办法做到真正消灭或是驱除的地步。所以我目前的想法是不倚靠这些战力，而是用你的净化能力做後盾。」尚智抬起头来看着我，像是在徵询我的意见似的直视着我的双眼。

「只靠净化吗？你们不是也算是战力？」

我来来回回望着尚智和华凤，两个人却同时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算不上是什麽真正的战力。」尚智愉悦地笑着，一边挥着手否认，「华凤的武器是大Pa0，看起来虽然很厉害，不过他的能力并不是破坏，而是驱散，对於麻痹人心的黑烟很有效，对那些鬼东西本身却没办法造成直接的伤害。至於我的话，你应该也很清楚，我的刀不能拿来攻击那些鬼东西，而是用来截段附身用的线。我们两个虽然可以处理附身，不过像这次要彻底驱除那个鬼东西，光靠我们两个根本就做不到。」

「那关键的驱除要由谁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总不会是我吧？刚刚尚智也说了，我的能力是净化。我确实曾用连结的力量驱赶过不少黑狗，不过却没有真正消灭过任何一只。事实上那些黑影移动的速度非常地快，就算我想使用连结的力量对付它们，它们也能轻松地躲开。如果真的有办法限制住它们的行动，我也没把握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将它们完全净化。想到这里，我不禁困扰地皱起了眉头。

「当然是时芳啊！」好像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似的，尚智不由分说地大声回应。

「咦？」感觉上尚智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觊觎着时芳的黑影，就交由时芳自己驱除。可是我一方面觉得「原来如此」的同时，却也呆愣地想着「是这样吗」，头脑顿时打结，无法再做深入的思考。

「我刚才说了，我想请你帮忙，意思是要用你的力量帮忙限制住那个鬼东西。」尚智伸出了食指，好像正试着画出他口中所说的连结的形状似的，一面在半空中b划着，一面接着说明，「时芳的力量是属於线的连结，而你则是与时芳不同X质的烟，两相交互作用之下，你的力量正好可以补足时芳的能力。所以关键的驱除，就交给时芳去处理，而你只要在後方做辅助就可以了。」

「喔。」我点了点头，接受了尚智的说法。既然尚智都这麽说了，而且华凤也没有任何异议的样子，那麽依照他们的提议执行，大概就没有问题了吧。

「那我要怎麽做？」

「既然是要使用你的力量做为後盾，那当然就得用十字架罗！」

彷佛是得出了什麽理所当然的结论似的，尚智微微挺起了x膛，与华凤一同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我尽管多少能理解尚智所说的话，却又感觉不是很明白，然而大概是被两人的信心所感染，在这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之下，我仍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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