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为医学献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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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来接诗雅达回家,他看到妻子有些醉意,怀疑她是不是喝了酒。作为孕妇是不能喝酒的,你至少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否则就不配做一位母亲。

不过韩川并没有立刻责备诗雅达,而是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微微蹙眉,凑这么近也没闻到酒精的气息,一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犯病了?

诗雅达的精神反复无常,身体倒是不属于自己,只属于上帝似的怎么折腾都能变回最初的模样,所以说她就是个怪物。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韩川微微蹙眉问妻子,他是从他母亲那边过来的。母亲和妻子之间不和睦,韩川虽然在母亲面前装傻,表现得云淡风轻,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治本的方法。

“阿川哥哥!”诗雅达身体摇摇晃晃的,似乎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是韩川似的,她明明没有喝酒,醉意却越来越明显,只见她双臂高高抬起,举过韩川的头顶又将两只手握紧了,自上而下勾住了韩川的脖子,呵呵一笑像是为自己精准的套住了猎物而骄傲一般,“我抓住你了!”诗雅达微微张嘴笑着。

韩川望着妻子脸上柔和的轮廓,最喜欢她笑起来快乐且温柔善良的眼睛,最贪恋她秀气鼻子下那两片薄薄的,娇艳欲滴,带着一股子顽皮劲的樱桃小嘴。“你抓住我了!”韩川望着妻子重复了她的话!

你当然抓住我了,我不是没想过要放开你,可我就是怎么都舍不得,怎么都无法去想象,更不能去接受没有你的生活,我想我们早就是彼此生命中最致命也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诗雅达眼神迷离的审视着韩川,嘴里喃喃唱着古老的情歌:“天上的月亮啊,他就要落下来;地上的情哥哥呀,你快朝我走过来……”一边唱着,她就不看韩川了,像是眼神有了穿透力,透过吵吵嚷嚷的人群,去到了很远很远,没人能抵达的远方。

“我过来了了!”韩川微笑望着妻子,看她眼角眉梢带着美丽与哀愁,他又望着妻子轻声呢喃了一句,“我过来了呀!”韩川想问妻子,你在找什么?我就站在你面前,可你却仍然在苦苦追寻,难道你要找的本来就不是我?

诗雅达的神思被韩川喊了回来,盯着韩川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猝不及防的踮起脚尖凑上去在韩川嘴角亲了一下,“嘻嘻!”她恶作剧一般的笑语只有韩川听得见。

没有走远的林旻山目睹诗雅达在这公开的场合,旁若无人的粘着韩川,还亲吻他。放在今天,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但至少别家的闺秀,年轻的夫人们是一定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对自己的恋人或者丈夫,因为那将立刻为自己博得孟浪的名声,就算不是罪恶,也一定是一生的污点。

可诗雅达是不怕这些的,脑子一发昏,她立刻又将自己有今天,没明天的惨相表达得淋漓尽致: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明儿我死透了,还管你们怎么嚼舌根!

林旻山也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甚至此刻他很有些羡慕韩川,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被当众亲吻,自己一定会将幸福满满的溢出来,亲一下不够,他想要还给对方无数个吻。被条条框框限制着的一潭死水的生活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受够了,他渴望改变,甚至渴望成为诗雅达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

想象着两个人明目张胆的躲避着世人审判的目光,他们根本就不惧怕所谓流言与谴责,甚至他们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就算是被万人唾骂,又有什么关系呢?世情错的,又不止是一回两回了!

想象着自己如何将原本灰暗得令人发慌的世界搅得满城风雨,林旻山居然有些急不可耐,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再抬眼朝诗雅达和韩川的方向看去时,诗雅达突然悄无声息的昏迷了过去,韩川大惊失色的将妻子抱在怀里,凑在她的耳边呼唤她的名字。

埃克苏走过来了,笑着对韩川说,“没事没事,我给她吃了安神的果汁,没想到她能撑这么久!”也就是说,诗雅达在喝完埃克苏给的果汁以后,当场就该昏昏欲睡,继而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韩川微微蹙眉看着埃克苏,他想要质问埃克苏为什么随便给妻子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最终韩川还是忍住了,他清楚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眼下的形势。武力值强悍如妻子,她难道不知道埃克苏给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吗?可她照样问都没有问一句的吃下去了。

韩川猜想妻子不是没有挣扎过,而是在长久的挣扎中遍体鳞伤后绝望了,放弃了。她学会用麻木应对眼前的一切不幸,那样自己的情绪至少还是平静的。

韩川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和边上的人打招呼,抱着妻子离开了会场,回家去了。

诗雅达第二天醒得有些晚,一睁眼就被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得又合上了眼皮,她抬起手去挡住那令她既安心又带着点讨厌的光源,定了定神,她看到落地窗边白色的纱帘随着微风轻轻飘扬,软软的像一重烟雾,像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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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杨姝颖就对这种分外的安静喜欢不起来。这么多年纷纷扰扰,可那段盛夏午后的记忆却始终深刻在她脑海中,拂之不去。

窗外的热浪,还有屋后树林中的蝉鸣声,“知了,知了……”,叫不完的叫,响不完的响。身旁是酣睡着的外婆,她的鼾声不轻不重,伴着小小杨姝颖轻轻的寥寂与失落。

那时的杨姝颖最喜欢做的游戏是,假装有一个非自己不可得孩子,他深深得依恋着自己,一刻离不开自己,要自己抱着他,哄着他,陪着他……

长大后的杨姝颖渐渐明白,年幼的自己渴望着自己能被需要,能是个有用,而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此一时刻的自己有用吗?当然!诗雅达公主需要随时准备用以杀止杀的方式去献身,又或是献出自己的肉体去做活体实验,毕竟她的这副躯体具有凡人没有的再生之力,不用就太可惜了。被需要,然后青史留名,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有阿姨敲了下诗雅达卧室的门,外间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阿姨对着门缝说,“大少奶奶醒了吗?平谦少爷说他的同事,就是少奶奶您的高中同学来了,在平谦少爷的客厅里等着呢!”

卢凌峰?诗雅达嘴角一扯,将身上薄薄的毯子一掀,瞬间变得孩子一般欢呼雀跃道,“谢谢阿姨,请卢医生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说着匆匆进了盥洗室,刷牙洗脸时不忘仔仔细细的审视自己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如果它们发生了变化,诗雅达是要想办法延缓那种变化的。

比如说埃克苏昨晚给她喝的果汁,它能让诗雅达暂时的进入休眠状态,人看上去就是睡着了,但她的肌体在那一段时间会放缓代谢的速度,甚至停止代谢。差不多就是让时间在诗雅达身上静止的意思,那样子可以推迟最后时刻的到来。

诗雅达对着镜子胡乱地化起妆来,粉底打得厚厚的,腮红也涂得红红的,眼影和眼线都画得很浓很重,这样一来,她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没有一丝真实感。最后,她拿起一支红色的口红,轻轻地涂在了嘴唇上,这一红一白之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娇艳欲滴,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然而,尽管她的外表看起来如此光鲜亮丽,但她内心却充满了不安和焦虑。她知道自己的形象需要保持完美无缺,不能有任何瑕疵或失误。

所以,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个细节,从服装到发型,再到配饰,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和精心挑选。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赢得他们的认可和尊重。

卢凌峰在郑平谦的客厅喝了一上午的茶,心里忐忑不安的。本来看惯生死的医生在对待病患时应该是最冷静、理智的。可如果这位病患她牵动着你的心,就另当别论了。

“小蜜蜂!”诗雅达高高兴兴的闯进了客厅,她蓝底的绸缎裙子上神秘莫测的线条在风的吹拂下时隐时现,像是隐藏在大海深处的美丽人鱼的幻影。她也许真实的存在于大海的深处,最差她也曾鲜活的闪现在你的脑海中恣意漂游。

卢凌峰的脑子有点恍惚,望着诗雅达直愣愣的发着呆。郑平谦先反应过来,微笑同诗雅达打招呼,“大嫂请坐!”从医痴的角度出发,诗雅达对郑平谦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她就像一个巨大的、超越现实的宝藏在等着医学科学家们去探索,去发掘。

可韩川第一时间打消了郑平谦的念头:你大嫂不是你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不许你碰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大哥的震慑之下,郑平谦自然束手束脚的什么也不能做。可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赛特尔不是正在做吗?他能拿大嫂做实验,而且谁也奈何不了他!

某一时刻,郑平谦对大哥的命令产生过怀疑,他不认为拿大嫂做实验有什么错,最多就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郑平谦觉得,如果自己拥有和大嫂一样的超能力,他一定愿意为医学的发展献身,在所不惜。

“你很困吗?怎么睡到这个点?”卢凌峰的语气很轻,听上去有些畏首畏尾的窝囊,“孕妇是比较嗜睡啊,好多天没看到你了,我前两天来找你,你奶奶说你出门还没回来。”卢凌峰絮絮叨叨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不着边际,没有重点。

诗雅达若无其事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稀松平常说,“我去了趟雪山里,你来找我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白扑了个空!”她的云淡风轻和豁达和卢凌峰的欲言又止,唯唯诺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随时可能不得好死的诗雅达,为什么反倒是她身边的人感觉到呼吸都艰难呢?

噢,可能是因为愧疚感: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但卢凌峰不应该有这种负罪感,他又不想踩着诗雅达的尸体建功立业,他只是想留住诗雅达的性命,好比留住一段消逝多年的青春。

你倒是说重点呀!郑平谦轻咳了一声,将卢凌峰的目光吸引过来,又同他使了个眼色。有些话郑平谦不能说,因为上头有大哥,有奶奶盯着自己。可卢凌峰不一样,他和大嫂是好友,他们相识于微时,一起走过了人生中最单纯、青涩的阶段,因此这辈子都不会因为利益的牵扯而令友情蒙羞。

“噢,你起床喝过水吗?”卢凌峰看诗雅达,也不绕弯子,甚至目光中都有了方才没有的神采,看着诗雅达说,“你上次给我的数据我研究过了,我需要抽一点你的血液样本。”

抽一点血不会死人,而且那一点点的刺痛也不会让诗雅达受苦,更关键的是,卢凌峰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挽救诗雅达岌岌可危的生命历程,让她能走更远,至少六十岁大寿要过一下的吧。都说人生下来都拥有120年的寿元,不达标者都是自己作的!

“没喝,那你抽吧!”诗雅达爽快的朝卢凌峰伸出左手,一边仍继续同卢凌峰闲聊,不知道她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期望与失望间来回颠簸的心情,还是为了掩饰旁人可能生起的愧疚感与尴尬。

郑平谦麻利的准备好了针筒和试管,诗雅达的血可是宝贝,没道理诗雅达本人大方伸出手来,郑平谦反倒下不去手的道理。郑平谦太激动,又太认真,大约他忘记了当年的杨姝颖是会晕血的,又或者是,他觉得今天的诗雅达不可能晕血,否则她还能成为女战神?

“一次不能抽这么多!”卢凌峰突然伸手拔掉了戳进诗雅达血管中的针,用棉签摁住了针口,他瞪眼看着郑平谦:你要这么多血液样本做什么?我那边只要一小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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