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九(2 / 2)
「嗯?」姜羽晖回过身,看向吞吞吐吐的郑千遥。她一只脚踏进浴室,大半个身T仍在外面等着郑千遥的下文。
「不、没事。」
和早上的情况完全颠倒,现在是郑千遥想问但又不敢问。姜羽晖站在原地好一会,郑千遥仍没发问的意思,反倒问她:「你不洗澡?」
「要啊。」姜羽晖m0m0鼻子,郑千遥不愿开口,居然赶她去洗澡,不是一记直球丢来令她好生难过。她踏进浴室,带上门,隔绝内外两个空间,褪下衣物边琢磨郑千遥到底想说些什麽。
门外的郑千遥默默走回床上。她在姜羽晖身上看到的男人究竟是谁?好像是遇上姜羽晖的男友开始,事情开始不对劲的?
她的T质特殊,打小到大一些鬼怪的事从没少见,只是这些年来匪夷所思的事越见越多,归根究底,似乎认识姜羽晖开始,她遇见的鬼怪从害人不立刻致Si进阶到大凶大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鬼怪的等级提昇也就罢了,连一些以前不曾想过的人物,b方说,都城隍,和姜羽晖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她只是个普通人,能见鬼的人也不少,骤然晋升到「那个你在拜的谁谁谁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段数多少还有些不真实。
纵使心绪复杂,郑千遥还是在床上躺下。隔天的行程满档,现在时间早过了半夜十二点,早上八点要集合吃早餐,再m0下去明天起不了床施老说不定会来敲她们房门。
脑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冲撞,闹得郑千遥无法定下心来好好睡觉。姜羽晖、姜羽晖的男朋友,还有姜羽晖看起来不简单的背景,尤其是後者,她了解的并不多,姜羽晖也只是就她的问题片段片段的回答。
郑千遥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小声地开了。对方放轻她的动作,似乎怕吵醒床上的另外三人。郑千遥听着姜羽晖在床边的一举一动,想赶在姜羽晖ShAnG前沉入梦乡,心思越发乱哄哄,更加睡不着了。如此僵y了好一会,她感到床边一沉,来人爬ShAnG准备就寝。
她偷偷睁开眼睛朝姜羽晖的方向看了看,就见姜羽晖好笑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问道:「还没睡?」
郑千遥点头,姜羽晖爬进她的位置,PGU挪了挪,完美的塞进被窝,扭扭身T转向郑千遥继续问道:「在想什麽让你睡不着?」
——在想你、想你的男朋友。郑千遥略略张了嘴,差点把话问出来。
姜羽晖看她想问又不敢问,不由得笑了笑。她戳了戳郑千遥的鼻尖,然後开口:「这两天应该让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有什麽问题尽量问,没关系,你想问什麽,我就回答什麽。」
郑千遥颇为犹豫,她不敢贸然乱问,「有些事情我问了,你也不一定愿意回答。」
「你这几天都在担心这个?」姜羽晖认真想了一下,与其说她不愿意回答,倒不如说有些事她不想面对现实,至於她记不得的部份,那就算了,「问吧,老子有问必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噗。」郑千遥被她逗笑了,「那我问你男朋友的事你是不是也要回答我?」
果然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八卦,其次才是重要事项。姜羽晖讪讪地挪开视线,过了一会又不Si心的问道:「关於白曜的事情,我可以装Si吗?」
「你不想面对他。」郑千遥直捣要害,却没想到姜羽晖一反之前的态度,承认地相当爽快。
「嗯,在今天正式见到面之前,我是一直都不想面对他。」姜羽晖叹口气。她不说话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空调隆隆的响着,间或穿cHa大姐和小飘两人的呼x1声。若不是她们两人相望,郑千遥总有种感觉,躺在她身侧的大活人只不过是个幻影,可姜羽晖又真真切切躺在她身侧,「我有跟你说过我上辈子的事吗?」
「只说了白曜是你上辈子的伴侣,其他的没说。」
那是早上的对话。姜羽晖想了一会,决定从头开始讲:「上辈子,我是晋朝人。」
「晋朝!」那也太久了!郑千遥大概算了一下,都快要有一千八百年的历史,如果姜羽晖说的内容属实,这个人算起来也是老古董了。「西晋还是东晋?」
「西晋,严格说来是三国末到西晋,历史课本上看起来应该是晋惠帝的年代。」姜羽晖认真的回想历史课本上的内容,可惜她们是自然组,历史课老师讲解的非常简略,她们也不把历史课当一回事。说完姜羽晖都有点不确定,更大的因素还是她想不起什麽东西,「大概吧,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记不清处?」郑千遥难以想像,那不是姜羽晖的记忆?「为什麽呢?」
「你如果想问得详细一些我也回答不出来,很多事我只知道喔,确实有这回事!,但要再回忆更多内容,我着实想不起来。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中间穿cHa太多我负荷不了的东西,相互消弭磨灭下,我的记忆相当不清不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负荷不了的东西?郑千遥头一次听见姜羽晖使用这个词汇。姜羽晖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强大的,如此诚实地坦承自己的不足令她颇为怀疑眼前的人真是她认识的姜羽晖?
话说回来,自从见到白曜後,她觉得姜羽晖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姜羽晖。她觉着姜羽晖有所变化,以前姜羽晖做事相当有分寸,该出手就出手,而不是有所顾虑。要说这个变化会改变她和姜羽晖之间的关系,她多少感到惶惶然。
「回到我们的故事,我现在说的都是我记得的部份。三国到晋朝还有後面几个朝代用现在的角度来看都是乱世,我能够追溯到最早的印象就是烽火连绵的战场。」
姜羽晖顿了顿,战场在片段片段的记忆里占了绝大部分。许是後来的日子太过惬意,她悄悄地把那些记忆埋在意识深处、无法触碰的地方,不让自己轻易回想起来。
「你大概想像一下战争片的场景,不过电影画面还是没现场来得震撼,尤其那个年代使用的武器都是冷兵器,屍T……Si相多半还好,猎奇Si法的屍T也是有。我说的震撼主要是那个画面、场景。」
两兵相交後的战场什麽都没有,只余空荡冷寂的荒芜。地上泛着冷光的兵器与数不尽的屍T交替不绝,徘徊不去的猎猎Y风戚戚哭号。
「想像一下,」姜羽晖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牵引郑千遥踏入她营造的景象,「叠满屍T的战场——可能是平原、山谷,山谷好了,b较有堆叠的感觉,屍T叠起来更踏实、更有份量——让整个山谷充斥鲜r0U的臭酸味,鲜血漫流乾涸的铁腥味,隔了好大一片森林都闻得到,除了食腐动物和极少胆大的人愿意接近,正常人多半敬而远之,动物凭藉本能都会远远避开充斥大片Si亡的地方。战场Si的人多,屍T无名鬼同处一地,容易形成Y厉之地。那时候我好傻好天真——虽然不能这样讲,但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真的超倒楣。」
「倒楣?」身处太平盛世,战乱纷争都是难以想像的事,郑千遥一时间想不到任何言语,面sE稍豫地听着姜羽晖的诉说,「怎麽说?」
姜羽晖撇嘴,後面的话完全是抱怨:「不知道为什麽,那时我跟的一支难民队伍相当厉害,走的路线都是乾旱方向,战争加乾旱,那支队伍的人多半Si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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