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十(2 / 2)
「怕你被压得喘不过气,毕竟我讲的内容有点难以想像。」姜羽晖淡淡笑了笑,郑千遥反倒收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她的眼睛已习惯黑暗,可姜羽晖的笑容看来颇不真切,那不像在笑,真要郑千遥说的话,大概是追悼,「从那天开始,白曜便成了我的伴侣。先来说一下历劫的事情,之所以说我的情况b较复杂是因为这事——嗯,你想一下,就像玩RPG游戏一样接任务执行任务,任务发布者恰好是我师尊。简单来说算是我倒了血楣,那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能完成,换成别人都不行,就算完成了还没有任何奖励,非常的吃力不讨好。」
「……听起来好惨。」
岂止一个惨字了得,根本只有「血尿」二字可以形容。姜羽晖蹭了蹭柔软的不像话的枕头,软绵绵的枕头快被她给压平了,「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概念。那件事自打我下山後都没啥进展,白曜跟着我以後自然卷了进来,我本不想让他参与这事的,後来……」姜羽晖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他为了这件事和我吵了一架,就跟着搅和进这件事了。」
说是吵架,郑千遥觉得有动手动脚或是用点小心机的可能X,毕竟姜羽晖这人一旦决定什麽事,若无说服她的理由是完全没转圜的余地,「那是什麽样的事情?很机密吗?还是……?」
姜羽晖犹豫了一会,「和我师尊有关。」她yu更进一步说明,可在开口的当下,她难得凑着一个轮廓的记忆蓦地打散,几个画面浮过她的眼前,再深入回忆却是什麽东西都没了,只有满满的空白空白层层交替连接,就连方才她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羽晖?」郑千遥试探X地叫了她的名字,姜羽晖的表情不输便秘般的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忘记我要讲什麽了。」姜羽晖单手扶额,略显懊恼地说道:「我刚刚有说过,很多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些往事,泰半时候我面对的都是连贯的空白,好不容易凑着一个勉强记着一个脉络的时候,关键时刻偏偏忘了。话说,我刚刚说了些什麽?」
「你的记忆不是很清楚?」
「不是,」那段话姜羽晖还记得。她是记不得和上辈子有关的事,不是记不得当下发生的事,「我是说,我刚刚说了哪些过往?」
「大概说了一下你遇到师尊前的事,以及你学成接了一个血尿任务下山後如何遇上白曜。你说那件事和你师尊有关,然後没了。」
记忆断裂的点相当恰好,相当完美,把最重要的部份都屏蔽了。姜羽晖沉默好一会,想不起来的东西任是想不起来,关於过去的话题只能黯然终止。
「很好,我真的想不起来……腰瘦,要腰斩也不是这样个斩法。」姜羽晖钻进棉被把身T转正,丢下一句总结:「时间不早了,睡觉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呐,姜羽晖,」郑千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姜羽晖的背影,「如果你想起来了,你还会说吗?」
「等我想得起来的时候,再说吧。」被问的人如是答道。
天知道她下一次想起来是什麽时候。
姜羽晖歪着头,惬意地哼着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坐在一片黑暗隆起的高处,唯有那处泛着亮光,在空荡飘渺的黑暗之中显得特别突兀,却又如斯地理所当然。她晃着双腿,为着她唱的歌打着节拍,可惜没一个拍子是准的。
姜羽晖不以为意,依旧故我的唱着她的凌乱小调。须臾,黑暗里传来一道声响,有个人踏着近乎无声的步伐走来,细碎的脚步声并未被走调的歌曲磨灭。待到声音渐进,一双上了年份的布鞋自黑暗穿出,踏入姜羽晖所处的白光之中。
「你来了。」姜羽晖止了歌,对着来人说道。
来人笑了笑,风流倜傥的弯下身,挑起姜羽晖的下巴,「想我了?」
「想Si了。」姜羽晖自下握住那人的手。她贴上来人的脸,轻声说道:「亲Ai的,你不觉得你亏欠我良多?」
「是吗?我倒不这麽觉得。」那人笑得一脸坦然,压根不把姜羽晖的指控当作一回事。
姜羽晖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後收了笑容,「白曜找来了。」
「我知道。」
「我感受不到恐惧。」
「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羽晖面无表情地和那人对望,「你知道我为什麽躲着白曜?」
「我知道。」那人喟叹一声,「我都知道。」
那人收了手,改为抚向姜羽晖的颈侧。姜羽晖垂下视线,轻轻朝那人的手心偎去。告诉郑千遥的故事她省略了不少东西,b方说,她上一世在八、九岁就已学会如何用计杀人,纷乱的战场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何况那时的他只是个相对弱势的孩子。
没有人在生存堪虑的情况下会对一个孩子产生怜悯,道德已不具备任何约束,姜羽晖只能咬牙,为了活下去学着和rEn黑吃黑。
故事里Si去的nV孩是姜羽晖在那段道德沦丧的日子里相互扶持的战友。遇上那个nV孩是个意外。那次姜羽晖只是睡得熟了,松下警戒,猛地被一个成年男子拖去暗处拔掉K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是qIaNbAo。姜羽晖亟yu挣扎,可他处於劣势,再怎麽挣扎几是徒劳,仅仅换得暴力的对待。
然後,他见到边角上有个nV孩,对方不断对他打着暗示。姜羽晖为了看清对方想表达什麽,渐渐不再挣扎。男人以为手上的小鬼安分下来,吐点唾沫就想yg,冷不防的,他的头被一块几斤重的石头砸破了。
姜羽晖抓着那一瞬的空档反客为主,立马扑倒男人,将造孽的凶器Si命咬断。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柔弱的地方禁不起摧残,整个人暴露在致命的凶险中。姜羽晖和那个nV孩两人持着颇有份量的石头,轮流猛砸男人的脑袋,直至人家在他们脚下一cH0U一cH0U、出气多x1不了气为止。
那是幼小的、曾经的她,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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