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塔之战被卡扎罗斯参谋称为假面舞会行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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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我爱埃里希的一个动作,准确来说,被扇耳光后的动作。有时是反手,有时是结实的掌心接触脸颊,总之都以他面颊通红嘴角流血结束。这种疼痛和羞辱迫使他不得不做出一些非常可笑的应对措施--他会咬牙,努力平缓呼吸,缓解肉体不适,接着抬起一只手,轻轻遮住脸颊,偏过头去,隐藏即将掉落的生理泪水。起初他还会难以置信的用眼神指责我,似乎在说我怎么敢用如此轻慢的方式对待一个男人。然而很快他就学会了与自己现有的身份达成和解,不再与我对视,示弱地垂下眼神,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接纳容忍我的怒火。

我尝试过一个接一个的扇他耳光,具体缘由我早已忘记,大约是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不外乎他打碎了一个碟子或是在浴室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他坐在椅子上,紧紧抓住两侧扶手,闭上眼睛,等待惩罚。我要穆勒也站在一旁观看,告诉他这就是纵容的下场---我很少直接惩罚穆勒,他太乖顺,挨了揍也会挤出灿烂的微笑跪在地上准备用身体来表达歉意。直接羞辱他似乎远没折磨埃里希来的痛快。我想穆勒在瓦耳塔一定经历了毁灭性的羞辱以至于活下去成了他唯一的期望,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情绪波动。如此一来埃里希成为了他的某种情感依托,一个美好的幻影。也许过去的长官现在成了小海因茨的替代品,一个需要关爱,需要贴心照料的孩子。也许他在感恩埃里希过去的教导和善意,类似于“他曾帮助我在地狱里存活,如今轮到我来帮他了”。又或是他依然在期待,寄希望于有一天埃里希或是我能允许他恢复成过去精干利落,刻薄傲慢的少校,再次发号施令,告诉他该怎样生活。

他那么爱他,有时甚至到了让人厌烦的程度。我不理解,不理解凭什么埃里希,在自己已经饱受羞辱,只要我一个手势就得跪在地上讨好的向我谄媚的情况下,还敢在早餐时心安理得的接受穆勒的服侍,好像明确自己始终地位是于他之上的。我也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战争已经结束,卡扎罗斯军队系统已经可以溃败,穆勒还要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将埃里希每句话奉为金科玉律,毫无怨言的为他保存最后一丝尊严,甚至任凭他偶尔出言不逊的讽刺责骂。就我所知,穆勒从不要求埃里希帮他分担家务。年轻的金发副官像个尽职尽责又乐在其中的奴隶,从早上六点十五分就已经梳洗整齐,开始准备早餐。他要洗衣服,收拾屋子,刷地,打扫房间,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衬衣忙碌整天。与此同时埃里希不是坐在窗边发呆就是躺在床上昏睡流泪。

他是那么爱自己的长官,被迫看他受罚也因此成为了残忍的酷刑。随着巴掌一个接一个落下,埃里希的左脸迅速的红肿起来,鼻子和嘴唇崩裂出鲜血。他连续被打的偏过头去,要屏住呼吸才能对抗疼痛带来的眩晕。我不准他用手去擦拭,因此埃里希只能违背生理反应的不断将头偏回去,颤抖地等待下一击。我打到第七下时埃里希已经明显昏头转向了,他气喘吁吁,满脸血渍,眼球颤抖涣散,无法集中于一个点。穆勒跪倒在地上,膝行到我面前,泪水蹭了我一裤子。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膝盖,双手向上伸,去够我的皮带。“让我来服侍您吧,”他紧张的笑着,“您不要动怒了,会伤到手的。”

我抚摸穆勒的金发,柔滑冰冷,如缎子一般,他也应景的透过睫毛向上看。多好的孩子啊,我想,他看我是怎样的想法?他爱我么?喜欢我么?还是单纯的畏惧我?不论如何,他都应该清楚我是他唯一的依靠。这不仅仅是生活上。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岁月里,我将是他唯一的温情和爱的来源。如果我足够残忍,完全按照对待囚犯和仆人的方式对待他,他的生命里便只剩下冷酷的奴隶主和抑郁憔悴,行将就木的囚犯作伴。

我粗暴的拽住他后脑头发,疼的穆勒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就要抬手,最后还是扯出一个泪盈盈的笑容--那种让你觉得自己很糟糕的笑容。

“你就是用这种神情面对海因茨的么?”我鄙夷的笑着,欣赏穆勒谄媚的神情开始崩溃,嘴唇依然上扬,颤动,悲哀和痛苦却从眼底喷涌而出,最终化成异样的抽泣。我用力一推,让他撞在埃里希的小腿上:“感到庆幸我从没来让你做过那个艰难的选择。”

穆勒蜷缩在埃里希的脚边,像一只温柔的白貂。他的头发,肤色,以及衣服颜色都是浅的,白色,金色,米黄色。我不知道他和埃里希是从哪里弄来的衣服,介于我几乎不记得给他们买过新衣服,那大约是从我父亲和祖父的衣箱里翻出来的旧货和战俘营发放的衬衫。埃里希讨厌穿别人的旧衣服,他要求我带来“更体面的服饰”。如果你支付不起,他傲慢地说,我可以写信叫我父母给你寄钱。

你想要丝绸晨袍和呢子西装,要不要再叫一套亚麻睡衣?

他没察觉出我语气中的尖酸刻薄,表示赞同,还叫我给穆勒也弄一件温暖的羊毛背心。

我本想讽刺他都不出门了何必费心打扮,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只是专心啃咬锁骨刺激埃里希直到他小腹发抖。你乖一点,我就考虑给你弄新衣服。我说,示意他把手放到我腰上,等再暖和一点,我就给你们买新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已经很久没用那样的语气和埃里希说话了。

他不乖,我也没有给他带来衣服。他们还是全靠存货胡乱地活着。穆勒把稍稍好点的衣服都留给埃里希,自己则穿的单薄寒酸,好像即便沦为阶下囚也要等级分明。

“去给他擦擦眼泪。”

副官的动作也像白貂,攀扶着埃里希的膝盖,慢慢往上蹭,往上爬,最后叉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开始用舌尖一点点舔净埃里希脸颊的血渍和泪痕。一切行云流水,是之前多次训练的结果。埃里希起初会奋力反抗,拒绝被男人亲吻,但很快就被对我的恐惧和对穆勒温柔的依恋融化,满心忧愁绝望的接受,甚至在穆勒亲吻他额头时哆嗦着留下泪来,不只是厌恶还是委屈。我喜欢看他们带着暧昧的气息照料抚慰对方,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微妙,说不清的情愫,让我激动的浑身发抖。

柳德米拉和我同样喜欢观察,她常常要求那几个顶漂亮的战俘,大多是些懦弱苍白,身材消瘦的可怜虫。她偏好过去相识的战友,搭档,朋友,甚至是兄弟,让他们洗刷的干干净净站在她整洁温暖,铺着地毯的华丽客厅。“先生们,现在,请像取悦自己一样取悦对方。”她坐在沙发上,把头靠在我怀里,一眨不眨的欣赏着男人们从别扭到动情的淫乱表演,丝毫不在意她的空军少尉丈夫不满的凝视。

“我有时真觉得卡扎罗斯军队的根本,不过是一个弱势男人向一个强势男人所发展的充满爱意的温柔受虐关系。”我评论道,看着某个和穆勒年纪相仿的黑发事务官被自己年近四十的长官操的直翻白眼,淫声浪语。

“我以为卡扎罗斯反对同性恋。”我问。

柳德米拉懒洋洋的笑了笑:“那当然。事实上我很确定洛塔尔”她指了指事务官,“喜欢女人。我们从他手上收缴了十几张色情宣传画。而克劳斯,”她走过去,捏住他生了点胡茬的下颚,“你有几个孩子?”

“五个。”克劳斯汗涔涔地回答,小腿都开始抽筋了,显然就要体力不支。

“卡扎罗斯军队是一个全男人的社会,战友胜过伴侣,”柳德米拉抽出一根玫瑰色滤嘴的女士香烟,松松的衔在嘴里。“在他们看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跟卡扎罗斯人和米嘉斯人之间的区别一样大,甚至更大。他们看不起女人,把她们当作次一等的生物,除了交配的责任和性欲的趋势压根想不到她们的存在。在卡扎罗斯教条里,女人的腹部是国家财产,为祖国生下一堆金发碧眼满脑民族主义小混蛋是责任也是荣誉,人人都该有一个妻子,但也只是有。你看过那些母亲胸章么?真叫人作呕。女人对他们来说和家具的区别不大,就像一张床或是一张桌子。没错,有一个不赖,你也确实会很喜欢它,但是你可不指望床成为你的好朋友,跟你交流,也不会为它黯然神伤,如果床坏了,破了,不合心意,只要再换下一个就好了。亲爱的,这就是那群卡扎罗斯男人心里所想的,他们的真心只给男人,因为女人听不懂,也不该听懂政治和历史,伦理和艺术,哦,不不,那是属于男人的,属于战友的,属于同僚的。属于女人的只有三件事儿,教堂,厨房,孩子。这帮男人可不是同性恋,绝对不是,我可看多了卡扎罗斯蓬勃发展的色情产业,相信我,能叫蛾眉拉的居民脸红,他们喜欢女人,喜欢的不得了,但还是最爱男人,爱战友,爱自己。”

柳德米拉的丈夫凑过来,可怜巴巴的用下巴去蹭她的肩膀:“柳夏,我不是这样的,柳夏。我最爱你了,我只在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廖沙!”柳德米拉把烟夹在手里以免烫到她焦虑不安的爱人,“我在跟同事说话呢,你不要撒娇了,去,去厨房把饼干和咖啡拿出来。”

“亲我一下。”

柳德米拉无可奈何的看着我,翻了个白眼,在他脸上很快的吻了一下。阿廖沙不依不饶,端来甜点,盯着她吃下,神经质的追问:“你爱我么,柳夏?”

“不过,就像我亲爱的阿列克谢·多罗金,”柳德米拉的手伸进阿廖沙的衣襟里揉捏起来,“有些男人是例外,天生的好丈夫。”

埃里希和穆勒是例外么?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答案也早已不重要了。我悠闲的边喝茶边看他们四肢缠绵在一起,就好像在看两只小猫打闹,嫌恶的尖叫和恐惧的泪水也只是徒添风味。我想我没有柳德米拉那样好奇其中的深层情结,我只是乐忠于残忍实验,欣赏自己美丽的奴隶被迫摆弄出不自然的状态为我取乐。我喜欢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穆勒温柔地照料着少校,埃里希苍白疲惫的眼神垂到膝盖上,任凭穆勒为他洗去满脸血渍和红肿。比起强迫性交我更偏好穆勒一丝不苟,毕恭毕敬又满怀爱意的呵护。他那么认真,好像不知道不过是在帮埃里希准备下一场折磨,不知道自己也成为了恶行的一部分,不知道这是背叛。

我的心中依然满是仇恨。

我拿出军装,埃里希穿戴整齐,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灯泡,准备像往常一样平静漠然的接受强奸。我把他拉起来,蒙住眼睛,说有一个惊喜。

“锵锵!”我挪开手,埃里希小幅度的晃了晃,遮住额头,手背青筋凸起,叹了口气。“您这次有什么需求?”

我拉过埃里希,让他为穆勒戴上最后一枚军章,“怎么不愿意看呢?穆勒穿制服不好看么?标准的卡扎罗斯英雄呀!比恩斯特更适合做海报。”

“不要担心,”我捏了捏埃里希的脖子,“你会喜欢的今天的活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把他们带进平日鲜少用到的书房,里面布置和我办公室相差无几,只是更阴沉,几乎没什么色彩。房间的上任主人退休前是个老师,因此墙上贴了褪色的拉瑙卡地图,桌上也摆了个地球仪。他的妻子告诉我这个地球仪是他年轻时从卡扎罗斯买来的,非常精致昂贵,请我不要丢弃。除此之外,屋子里基本没什么装饰,只剩下两把扶手椅和一个可以靠坐的小沙发。

“雅克塔战役,或者你们叫的,假面舞会行动,三月二十一日到六月十日。”我坐下,拿出纸笔,丢在他面前,“开始按照时间线,把战旷发展,双方战术,南北线行动,伤亡人数,参战部队,参战指挥官,全部详细写出来,半个小时后给我报告。”

埃里希怕烫似的握住笔,缓缓松开,抬起头,视线越过书桌,努力保持谦卑:“您想羞辱的我的话大可不必这样.....”

“不是羞辱。”

他顿了顿,重新措辞:“抱歉。您想惩罚我的话,”埃里希吐词非常清楚,“大可不必这样。我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经非常清楚了。”

“详细讲讲。”

“我不会反抗的,您可以随意,”他几乎是自嘲的笑了一下,“长官大人。”

“克莱茨少校!”我用卡扎罗斯语厉声斥责,“注意你的言行。我在要求你完成作为参谋的工作。难道你已经傲慢到连自己的职责都不愿意承担了么?还是说你需要我专门请齐格勒将军来监督你?”

埃里希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倒是穆勒抢先反应过来,进入状态,赶忙上前一步,立正敬礼。“报告长官!请原谅克莱茨少校先生,他会按时完成任务的。”

“长官,”埃里希狠恨地问,能透过脸颊看到他咬紧牙齿的形状:“我请求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这很残忍,不要像这样。”

“我最后说一遍,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不是羞辱,只是在要求你完成工作。如果不能胜任的话,也许我应该把你调到更不需要智力的地方,比如瓦耳塔。恩斯特上校适应的很好,你觉得你也会如此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埃里希的肩膀抽搐了一下,好像有粒冰冷的水珠落进了脖颈,“我的疏忽,长官,请给我半个小时。”

他别扭的俯下身,刚准备开始写,被我制止。“去别的地方写,看在上帝的份上儿,克莱茨,”我模仿起邮政处卢帕津驱赶战俘的语气。“我还要工作么。”

埃里希转了一圈,没发现桌子,只好单膝跪下,趴在一张板凳上写。我装模作样抽出一本书读起来,发现是讲什么无线电操作的指南,于是偷偷开始观察起那两个可怜鬼来。埃里希穿的很漂亮,皮靴一直包裹到小腿,此时却笨拙的弯曲着,像个被罚抄写圣经的孩子一样毫不讲究形象,几乎是席地而坐,把那套高傲笔挺的行头全毁了。穆勒则尽职尽责地扮演因为地位太低无法进入讨论的副官,沉默的靠墙而立。制服很适合他,营造出从未粉碎过的假象。空气安静的令人窒息,我只能听到笔尖摩擦的声音和埃里希微弱的叹息,那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呼吸中流露出的的绝望。埃里希轮廓很深的侧面让眼睛陷入一片阴影,他总归长得很有味道,叫人浮想连篇,好奇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嚎啕大哭。我思索哪样叫他更痛,我举起鞭子揍他还是一边吻他一边夸赞他温顺可爱。

“时间到。”我放下书,“克莱茨少校,希望您准备好了。”

因为久跪,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很快的舔了舔嘴唇。“是的,长官。”

“雅克塔位于米嘉斯东北地区,毗邻拉瑙卡,矿产石油资源丰富。此次战役中双方合计损失三千二百辆坦克,一百四十万士兵,以及小部分空降部队。”埃里希一板一眼的说起来,语速慢慢平缓,这确实是他最熟悉的事儿,就如同射击于我。

“克莱茨,这是在报告战役,你还身处其中呢,不是在上历史课。”我调侃的讽刺道,“来点激情,注意措辞,喏,用上地图啊。”

埃里希闭上眼睛,“抱歉。”他站到地图前,拿出图钉,开始认真表演。他假装不看我,腰挺得笔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虚空的一点,好像如此便能假装这不是拉瑙卡的农庄,而是参谋总部。

他身处一场残忍拙劣的全景图,好像那些供皇宫贵族取乐的异族奴隶,漂洋过海,永远穿着过去的服装,满足主人猎奇的窥伺欲望。埃里希怎么会不明白,但他依然努力的扮演,因此显得格外可悲,成了记忆的囚徒。

“我方齐格勒少将负责从拉瑙卡方向进攻,莫里茨将军联合第十四,十五,十七空降部队和第三机动部队从别尔哥的勒夫地区进攻,形成双面夹击,侧攻包围米嘉斯军队。我方在此次战役中将动用两个集团军,注重陆空合作,意在缩短战线,尽快夸张突出部,以免外翼过分延伸,导致补给切断。”

“为什么选择现在发起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米嘉斯早前方收复南部城市,包括涅隆格尔斯,上科伦西亚和南佐森,但由于战线过长,损失惨重,大辆坦克兵力也部署在南方,短期无法调动。我方战术上具有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在个别地区甚至可以达到7:1,8:1。”

“重点地区是哪几个?”

“伊纽瓦突出部,我方将利用凹入优势,上下切断补给。帕克拉斯克林区,由约阿希姆·恩斯特上校指挥一个装甲师负责进攻。同时空军元帅海因里希·奥尔豪瑟同意将二月份每天平均轰炸机飞行架次由二百五十架增至三月份七百五十架每天,保证我方拥有空中战略优势。”

“恩斯特可以调动多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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