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个荞麦三个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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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荞麦三个棱,一人一个命。
而人活一世,自己的人生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自身又会遭遇到何种事情,这的确是人们难以预料的事情。
但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可以说,像“一语成谶”、“一语定乾坤”之类的事例,虽然说不上俯首皆是,但却实在又算不得是罕见。
有一个这样的故事,说的是某人要出外打工,他临动身时,嘱咐儿子在家一定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别淘气,等自己挣了钱回来,就给儿子买好多好东西予以奖励。
但他不曾料到,当时儿子一听,随嘴便冲他说出了一句“你能挣个棒!”——意思是说他挣不来钱。
果不其然,他出外后没几天便遭遇上了工地塌方的事故,除了没挣到钱,竟还断送上了一条腿!
记得就是在笔者的家乡,还曾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情:有个人身患癌症,到发现时已是晚期。
子女带他住院治疗了一阵,绝望之余,也就只剩了回来家等死的这一条路。
家人由于不忍刺激他,所以始终便对他隐瞒着实际病情。
可是,一直还被蒙在鼓里的他,见子女们不再送他去住院治病,却还误以为“久病床前无孝子”——这是子女们怕花钱,不愿再给他治病了呢!
于是,心怀着强烈求生欲望的他,便禁不住对子女们开始怪怨不休。
后来,他见子女们并没有响应的动作,只是让乡医来给他打点小针应付了事。气恼之下,他干脆就对子女们骂不绝口起来。
而他那些无奈的子女们,出于实在不忍对他开口实言,只得硬着头皮任由着他谩骂。
到最后,见他那如此不依不饶地来头,他本门里的一个炮筒子脾气的哥们,由于实在看不下去,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对他开言道:
“我看你就还是消停一点吧,孩子都是好孩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得的这是啥毛病;北京城里的大干部得了这病都干瞪眼治不了,你让孩子们能有啥本事来给你治?”
一听得这寥寥几句话,这个似乎还心怀“向天再借五百年”的人,在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的同时,面对难以接受的、兜头而来的残酷打击,他从心理到精神上一下子便彻底垮塌了下来,随即嘴眼一闭,再也没了动静,没几天人也就咽了气。
回头我们来说那黑巴狗韩田。
如同上面我们所说的情形差不多,他第一次好不容易才定了亲的媳妇,不料仅仅就因为他混账无理地让嘴巴痛快了一下子,结果竟是转眼间便吹灯拔蜡散了伙。
这真是:好事多磨难,坏事一嘴吹!
而一当这门亲事毫无预兆间就鸡飞蛋砸,无可挽回,且不说别人对此是何反应,单就是那跳猴子,可想而知,那自然又是免不了脚踩弹簧一般地连连蹦高。
但是,纵然那跳猴子能蹦得有树梢高,可那又能怎样呢?
2
本来好好的一门亲事。却被小儿子自己一脚给踢了汤锅,这固然一时间把那跳猴子气了一个够呛,简直是七窍生烟。
火头上时,那跳猴子也真想索性对小儿子的婚事撂挑子撒手,干脆就来个送鳖下海——去他娘的!
但是,正所谓“世上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那跳猴子在气过之后,甭管是出于一种责任感,还是犯贱犯糊涂,或者是于心不忍,反正小儿子黑巴狗的婚姻大事,总还是就像一块心病似的让他无法释怀,令他哀叹之下,该管的还是得管。
于是,在一番思谋之下,跳猴子便去了邻村,找上了一个外号“仨盘俩碗”的媒汉求助。
那媒汉,他跟跳猴子虽不是同村,但在曾经的全民大炼钢铁的那阵,他和跳猴子都被从各自村里抽调到区上去参加大会战,所以两人由此相熟。
他这人,当年还是正当小年轻那会,他由于继承了父辈留下来的百儿八十亩地,故而那小日子过得倒也还滋润。用他的话说就是:离了仨盘俩碗不算吃一顿饭。因此人送外号“仨盘俩碗”。
据说他最为“炸包”的时候,自己都不知吃啥才好,满心里摆芫荽,胡思乱想。
有一次,他竟想尝尝羊肉汤泡月饼是啥感觉,可刚吃了两口便连连摇头,说是不好吃!
然而,世事风云,变幻莫测。后来的社会巨变,毫不气地也就宣告了他这位甩手二大爷的美好小日子的终了完结。
只是有一点:他平生游手好闲,既无什么谋生的技能,甚至连最起码的本钱——干点活的力气都没有二两。从此以后,不用说,他那日子过得肯定是够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到最后,他也就只得靠抠碗底子舔盘沿——给人跑腿保媒拉纤,以此混个一口干的、两口稀的来糊嘴度日。
话说这一天,他一早还没起床,正自暗暗盘算着今天到哪家去蹭个肚子饱呢,不想那跳猴子竟就找上了门来。
干啥就得吆喝啥。既然来了业务,他的脑筋也就像拉磨的驴上了套,围着磨沟就开始转了起来······
很快地,一个目标便被纳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3
话说被这“仨盘俩碗”纳入视线的,他是西去五里地的那个大朱家村的“朱三邪”。
他这人,因为姓朱,兄弟排行在三,人又邪性,故而人称朱三邪。
名字没有错起的。你只要了解了他的行为,你就不免会觉得:他这人还真就是有点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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