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个荞麦三个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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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举例:平常里他无论买啥,只要是能往嘴里吃的东西,并且只要被他看到那卖东西的人手上正脏着,或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动作——诸如擤鼻涕、手伸进裤腰里擓痒、抓虱子之类,那么,不到别人洗净手之后再拿给他,他是决不会买人家东西的。

可反过来再看他,每次去茅房回来后,手也不洗就开始吃饭,这于他而言却又是正常现象!

有一年,他的二哥是因肺病吐血死去了。为此,它差不多有好长一段时间里,自己心里老是疑神疑鬼不算,每当自己吐出一口唾沫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马上拿起一点草棒,去把自己吐出的那点唾沫扒拉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带有血丝!

他虽是这般的邪性,但他这邪性能给家庭带来的“危害性”,可以说是忽略不计的。

因为在他家里,他实在就算是一个“有职无权”、被人架空的“儿皇帝”;家里的大事小情,一向都是老婆说了算定了干!

自打结婚起,因为日子紧巴,他一直就没盖得起新房子。所以,婚后他跟父亲虽是分开家单过,但一直还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话说他那位父亲;一辈子就是对杯中物颇有点敏感度——一闻到酒味,便会像猴子看见枣一般地有点抓耳挠腮,除此之外并无嗜好。

但也正是这点嗜好,导致得他父亲一个失误却就丢掉了老命!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次,他老婆的一位娘家亲戚来串门。他自然是会酒席招待一番的。

当时,在招待人期间,假如他顺便把父亲叫过去一起喝上一杯的话,那即是一件挺场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不测事故了。

可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他那老婆一向就对他老爹不待见。既然老婆自始至终不放口让她去请父亲过去一块喝一杯,他自然也就不敢擅自有所行动。

而他那闻着酒香便颇有些兴奋的父亲,也就只好在自己的屋里馋得坐卧不宁,内心急切地盼望着能接到邀请才好。但这个邀请就是始终未盼到!

这不,一当到了他家的人起身离去,他和老婆跟出去相送时,他那急不可耐的父亲,便趁此机会溜进了他的屋里,想找口剩酒赶紧过过瘾才好。

他父亲一进屋,急里忙慌地就到处寻找酒瓶。

当在抽屉桌下找到一个酒瓶模样的瓶子,不等辨别一下滋味,便先是急急地喝了两大口下肚。

等到他父亲一吧唧嘴,感觉不对味——似乎是农药的时候,可叹大错已是铸成。

这时的他父亲,假如及时吱声的话,也许还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可他父亲当时偏偏由于觉得不好声张,只是悄没声地跑回到自己的屋里躲着。

直到实在忍耐不住,他父亲这才大喊救命。但那时已是口吐血沫的情形了······

4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对朱三邪的家庭而言,不说两口子的名声在外人的嘴里是咋样了,这到头来,竟是连儿子想成家立业的事情也大受影响。

这不,儿子都到二十大几的岁数了,别说成亲结婚,甚至连个给提亲的都罕有。

到后来,总算好不容易有人给提了一嘴,事情似乎也有那么点成头。只是那女方提出的条件却着实是够苛刻的——既要求有新房之外,东西偏房也得齐备。另外,其他的东西先不讲,必须得要一台“用脚就能做针线”的——缝纫机!

这样的条件,一般庄户人家要想一步到位确是难度不小。

可是,为了最终避免儿子加入光棍队伍,也是他们自己打心眼里不愿放弃眼前这好不容易才出现的一线希望——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还不想走到转亲换亲那一步。

于是,他们便打算给闺女找个婆家——寻求点外援,要点钱来使唤。

也正是在这时候,那媒汉“仨盘俩碗”来到了门上······

5

似乎是缘份到了——亲事没费多大周折的,朱三邪的闺女便跟那黑巴狗定了亲。

话说朱三邪的闺女,那是一个说不上有多少模样的姑娘,充其量也就是一般人;她面皮半黑不白的,还有点横肉脸。但看上去倒也像是比较安然的样子。

她最大的特点与优势,就是看起来体格的强壮绝对不成问题。

据说,她有一回跟本队的一个小伙打赌摔跤——谁输了就把自己一天的公分归对方。

当时,她居然还让了那小伙一个“搂后腰”!可那小伙照样被她没费啥劲地便一下摔了出去,跌得一口气没接上来,嘴唇当时就发了青!

而她身强体壮这一点,也正是跳猴子和黑巴狗这爷儿俩一致中意她的地方。

毕竟在过庄户日子的人们头脑里,讨个老婆进门,首先在意的就是要有个好身体——抱药罐子的女人,那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穷坑!

跳猴子也曾跟人打听过那朱家姑娘的品行。但一时也没听到什么不好的评价;只听说那姑娘人还安然,也能干,过日子肯定是一把好手。

如此一来,那跳猴子也就算放了心。

直到了把那朱家姑娘娶进门来,跳猴子这才意识到:

我的个娘!敢情之前那个看似安然的姑娘,原来竟是一枚还没拉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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