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稚楚(18)(1 / 2)
('\t\t\t不许动。云永昼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弄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的哥哥啊,吓得我差点二度归西。
卫桓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对着面前的祖宗挤出一个笑容,好好好,我不动。你能把你的宝贝们都收回去吗哥哥?
云永昼抬眸看了他一眼,光锥后退了些,包围住他们俩,但没消失。卫桓搞不懂云永昼在想什么,不放心他?那为什么要圈养一个陌生人,脑子有病吧。
难不成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有什么喜欢照顾别人的奇怪癖好?卫桓喉结滚了滚,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死的各种花花草草。
不是,我活生生一个人,有血有肉还有一张漂亮脸蛋儿,万一被这小少爷养死了去找谁说啊!
别动。云永昼轻声开口,卫桓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近了。他的脸颊,云永昼的指尖,中间唯一的连系就是那支沾满冰凉酒精的棉签。
短距离是制造错觉的利器,卫桓只觉得云永昼蛰伏血液中的火传进了这小小的棉签中,再一点点传到他这边。
所以他的脸才会开始发烫。
是这样的,没有错。
卫桓撇过眼睛不去看他。伤口被戳得有些疼,但痛感比想象中轻很多,他努力地保持面部的镇定,直到云永昼把该上的药都上完。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反正卫桓时时刻刻都能为自己找到借口,所以他下意识给出暗示,一定是云永昼的光锥令他芒刺在背。
直到脸上被鳞甲划破的伤口都一一被包扎好,卫桓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待遇以前可没有任何人有过,就算是他小九凤都没有过。毕竟云永昼又冷又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谢谢。喉结不自然滚动两下,他们之间的氛围过于安静,卫桓试图转移注意力,反魂果真有用,我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难受了。说着,他低头检查自己的指尖,手指上的青斑也没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helliphellip
云永昼仍旧不说话,默默地将医药箱收拾起来。
我可以回宿舍了吗?卫桓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现在妖力全无,多少还是有些怕云永昼。
小毛球委屈兮兮地哼哼起来,从他头顶跳到肩膀上,不停蹦跶,像是在阻止卫桓,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helliphellip
云永昼抬眼,似乎没有太多的反应,卫桓很了解他,没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于是他又补了一句。
我朋友还等着我吃晚饭,我得赶紧了。云教官,下次我再来helliphellip
谁知听完这句,云永昼忽然皱眉,沉默地盯了他几秒,最后起身站起来,不行。
不是,我不回宿舍去哪儿啊云教官!您总不能让我睡下面那个池子里吧,我可不会游泳啊。
卫桓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伸长了脖子望着云永昼的背影嚷嚷着,云教官!你要是不让我回去我就赖在你卧室!说完他屁股一弹,两手拍打着床,我就赖这张床上了!我死都不走!云教官我helliphellip
话还没说完,卫桓就被迎面砸过来的衣服糊了一脸,他拿下来一看,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中有件黑色衬衫眼熟得很。
这是helliphellip
你说的,你死都不走。云永昼抱胸靠在门框边望着他,卧室给你。我睡客厅。
哎helliphellip卫桓刚开口,云永昼就转过身去,门砰的一下关上,还落了锁。
这小少爷是什么怪脾气啊。
卫桓摁了一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战斗服几秒钟内变成了普通的夏季制服,他的眼睛盯着云永昼给他的黑色衬衫,死活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
算了。卫桓感觉自己出完任务浑身都是土,自己都嫌弃自己,于是拿着换洗衣服去洗了澡。
推开浴室门出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糊味,卫桓心一惊,卧槽不会着火了吧。他砸了半天卧室门,过了好一会儿电子锁才解开。
你在干helliphellip不是helliphellip卫桓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不像是对着老师应该有的口气。客厅飘着一股烟,卫桓朝着烟的方向走去,云教官,你在干嘛呀?怎么这么大烟helliphellip咳咳咳helliphellip
厨房的烟都迷了他的眼,卫桓抬手挥了半天,呛得嗓子疼,您在这儿办篝火晚会呢?
站在一边的云永昼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卫桓仔细瞅了瞅,这家伙眼神里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懊悔。
他憋着笑把火关了,打开厨房的窗子通风,你是想做饭吗?
云永昼眼睛瞟向他,又瞟向那个被他烧焦的锅,依旧不说话。
卫桓无比地确信,自己死的这几年里这小少爷一定受过什么大刺激,以前也就是语言能力丧失而已,现在连脑子都不正常了。
我来吧,卫桓将黑色衬衫的袖子撸到小臂,端起烧焦的锅将里面的不明物体倒掉,搁到洗碗池子里,又伸长了胳膊在顶柜里翻出一个新的锅架在灶上。
弄好这些,卫桓扫了扫台面,竟然全是凡洲的食材,什么番茄青菜之类的人类食材,尽管现在也没多少人类吃得起这些有机食物。他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云永昼,云永昼也看着他,还上下打量了一下。
打量什么啊。卫桓也跟着低头。
你为什么不穿长裤?
听到这句灵魂发问,卫桓都没过脑子,愣愣回复。
您没给我长裤啊。
两人迷之沉默了一阵,云永昼转身离开了厨房。
奇奇怪怪的,卫桓瘪瘪嘴,从厨房的墙壁取下围裙戴好,又确认了一边自己的平角裤。
也不是很露啊,都是男人怕什么。
卫桓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完,把菜拿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切番茄的时候他还在想云永昼刚才的态度,一不小心就切到了自己的食指,血珠子直往外冒,卫桓赶紧拿水冲了冲,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反魂果也太牛逼了吧。
卫桓盯了半天伤口,还挺深的,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按住自己的手指止血,想出去找个东西包一下。
刚出来,卫桓就瞧见餐桌上搁着一创可贴。他也没觉得奇怪,走过去将手上的伤口贴好,一回头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云永昼,摊开了左手,似乎在看什么。
云永昼的的确确是他见过最古怪的人。卫桓摇摇头,走回厨房。
没太多食材,卫桓只能随便弄点,不一会儿就端着两碗面出来,云教官你凑合着吃啊,下次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他嘴里说着奉承的话,眼睛扫过房间,看见洗过澡的云永昼换了件白色短袖出来,坐到了餐桌边。
大概是衣服的原因,他看起来和七年前那个不爱说话的男生一个样。略湿的短发垂在前额,将他左额的红色火焰稍稍遮住些许。
卫桓解开围裙挂在椅子背上,坐到了云永昼的对面,屁股刚沾上凳子又立刻起来,谨慎发问,我可以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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