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加入书签

这是怎么回事?陆鼎原这一惊可非小。他练的玉虚功本就属阴,加上长年靠寒玉床增进功力,所以鲜少畏寒,如今竟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不能动弹,到底是…

小半个时辰过去,当陆鼎原终于能动了,再不敢耽搁,急急从密室奔了出来,差人唤来了小何子。

小何子欢欢喜喜的来了,因主子主动找他的时候甚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所以喜得他只差没蹦着高进门。但诊完了陆鼎原的脉,却面色凝重,连话都没了。

“你不是平日最多话吗?怎么这会儿倒不说了?真有如此严重吗?”陆鼎原看着小何子。

“主子,”小何子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奴才无能,奴才…”“行了,说重点!”陆鼎原终于不耐。

“这…这冷凝香的毒,奴才解不了。”小何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冷凝香?”陆鼎原挑眉“当日你不是说没见此毒吗?”

“奴才给你疗伤时除了最初一日发现您体内有此毒,后却是没再见此毒踪迹,以为不过是那胡承青蒙骗咱们罢了,谁知…”“等等,你说最初一日有?”陆鼎原打断小何子。

“是的。”毕恭毕敬的有问必答。“那也就是说,此毒有诱因?”陆鼎原再问。“可能是的,这毒在江湖上并不多见,奴才此次也才第一次见到。”

小何子想了想,战战兢兢地问道:“主子,您这几天都没发作,单单今日发作,您今儿个可有做什么不同于这几日的事情?”知道不该打听主子私事,但事关主子病情,不问不成。

“不同于这几日?”陆鼎原回想了一下“就是见了韩量,还有去密室练了练功啊?”“我就知道这小子有问题!”小何子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陆鼎原喝道:“事情没查清楚前你少给我意气用事。”“主子…”小何子委屈的停在门前,不明白怎么主子会平白护着个外人。

“即便真的是他,你如此前去岂不打草惊蛇?”陆鼎原缓了口气,将后半句话说完。

“主子,那怎么办?”小何子狗腿的屁颠屁颠又蹭回了陆鼎原的跟前。陆鼎原白他一眼,直接对着屋中的暗角叫道:“飞影。”

“属下在。”一个淡漠的声音在小何子身后响起,吓得小何子一跳半尺高的回身,便看到一身黑衣的飞影单膝跪在地上,正等候陆鼎原的命令。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小何子指着飞影,对于他的忽现忽没他永远无法适应,每次都被吓个魂飞魄散!没人搭理他,飞影不理,陆鼎原当然更不理。

“去查查韩量的底。”陆鼎原吩咐。

“属下斗胆,”飞影原地不动“已勘查数日。”有这些尽心的属下,陆鼎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怪他们多事。

“结果呢?”“一无所获。”“什么情况,细细报来。”陆鼎原示意小何子给飞影看座、上茶。

“这几日来都有人看着他,”飞影坐得笔直,茶水却是一口没动的“没有任何人和他接头。我曾差人让贴身侍候他的春荷套话,想查他身世,但他说的话无论是春荷还是暗处盯梢的影卫都听不懂。”

“听不懂?”小何子不禁在一旁搭茬。

“他所说拆开每个字我们都听得懂,和在一起就没人明白了。”飞影皱眉,不得不解释,却觉得自己解释不清。

“我明白。”想起之前韩量说的莫名其妙的话,陆鼎原能明白飞影的感受──明明说的都是汉字,偏偏听着和天书似的。

小何子虽还是一头雾水,但见主子说明白,也不敢再随便搭话了。“要不要属下差人去江湖上打探解药之事?”飞影问道。

“不了,我中毒之事知道的人甚多,你差人此去,岂不昭告天下我余毒未解。”陆鼎原摇头。“如今江湖上虎视眈眈的人甚众,我不想给各门各派这个血洗我广寒宫的机会。”

“我中毒未解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仅止你我三人知晓就好。”想了想,陆鼎原又吩咐飞影和小何子道。“夏宫和冬宫那边…”飞影问。

“暂时也不要告诉他们。”陆鼎原明白飞影说的是夏天和冬离。“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惹他们平白担心。”“可这毒…”飞影和小何子同时发问。

“小何子你再尽力试试看吧,如若真的解不了,我会再找传人继承我这宫主之位的。”陆鼎原淡然的说道。“宫主!”“主子!”飞影和小何子几乎没给吓飞了魂儿。

“好了,”陆鼎原打断看似还有许多话要说的飞影和小何子“你们都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飞影和小何子相互看一样,皆无法,只得无言相继退下。因为知道飞影就在暗处守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陆鼎原转身又回转了密室。

到了密室,陆鼎原不禁苦笑出声,跌坐在地上。

“呵呵呵…”他这短短二十六年的一生,还要多悲惨才算底限?不能人道已毁去了他大半的人生,而老天居然还嫌他废的不够彻底,连他的武功也要夺去了。

听说这毒发到最后,不能动不能言,连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着,但却是死不了的。

陆鼎原不禁一抖,如若真是如此,他到宁愿早点了结了自己好些。也许,是该找个人接替自己的宫主之位了。找谁好呢?

十数天来,小何子和飞影每日早晚分别找陆鼎原汇报各自成果,却都是一无所获。

韩量还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不过据说近日开始对医术产生了些兴趣,常常找小何子或春荷问些草药的事或要些医书看;小何子则是十几日搅尽脑汁也没找出解毒的良方。

相较这两人,陆鼎原倒是有些发现的。

“这毒发的诱因怕是因行功而起的。功行则发、功止则隐,且我如若在寒玉床之上练功,则发的越发厉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