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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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后一天主子比武的时候,连着四、五个门派的掌门在走过了百招之后诈败,加上不足百招便败在主子手下的,主子一人练战了七、八人有余。

等到主子体力明显不支了,上来了一个叫全有道的,满口仁义道德,非说刀剑无眼,要…要比划拳脚…”

飞影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说不下去,韩量知道这个全有道一定就是事情的关键,也不打扰催促,只默默的倒了杯温茶,递给了飞影。

飞影接过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道:“等到他和主子比划的时候,却掌里暗藏毒针,先是用虚招诱主子追击,接着便趁主子不备将毒针一掌拍进了主子丹田。

主子丹田受伤,对方又招招紧逼,主子情急下抽出了随身软剑,对方却在这时故意撞上剑刃,假装受伤,又用内力向众人喊话,说主子不守规矩,暗藏武器伤人。

接着便有人递武器给他,他步步紧逼,将无法运功的主子重伤在擂台上。”

飞影说到这里,已经双肩颤抖,双拳紧握。韩量却没什么动作,还是原来的姿势,还是原来的表情,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变,只是他身边的空气骤冷,仿若三九的天气,冻得人飕飕的。

飞影深吸口气,接着说道:“开始我们没反应过来,只知道主子拔剑,一定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等发现主子只守难攻,甚至守都守不住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

我们几个冲上去将重伤的主子解救下来,对方的人就一片喊打喊杀的开始追杀我们了。”

“大概就是因为主子在台上耽误的那会功夫,又不得不运功抵抗,才致使毒针游走,飞影将人救下来的时候,主子只来得及说一句‘回宫’,就晕过去了。”

小何子这时候邻着食盒进院来,接续了飞影的话的同时,一滴泪怎么也没忍住得落了下来。

“夏天为了让我们冲出山庄,带了一拨兄弟去断后,然后就是那时没了音讯。”飞影补了一句。后面的事不用他们说,韩量也差不多已经猜到,无非就是对方派了大批的人马追杀,力求赶尽杀绝,而飞影和小何子带着一众兄弟千辛万苦的保着陆鼎原往回赶。

可韩量还是红了眼睛,让他心疼心酸的,是陆鼎原撑着不昏倒也要说出口的两个字──回宫。他临昏倒前,即没有说自己的伤势,也没交代毒针的事情,只说了要回来。

韩量却比谁都明白那句话的意思,陆鼎原不是要回广寒宫,而是要回到他韩量的身边来。而为了他的这个愿望,又有多少个兄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生命?

沉默,蔓延开来,韩量不说话,飞影和小何子也开不了口。时间就在寂静中流过,直到“吱呀”一声,陆鼎原的房门打开。“你们都在啊?”

陆鼎原含笑的声音传来,带着节日的喜庆。

“怎么样?练功可有成效?”三人的脸色具是一整,韩量首先发话,回首时已满眼温柔的笑意。

“哎呀,那个一会子再说不迟,主子先来吃饭,饿了吧?”小何子也是笑,恢复往日呱噪的本领,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里往外端吃食。

因食盒最底层垫了个炭火烧的小暖炉,所以所有的食物还都是热的。陆鼎原脸色一红,也不知为的韩量的还是小何子的话。

飞影也没说话,低着头默默地给陆鼎原倒茶。虽不好意思,但陆鼎原还是问出了口“今儿什么日子了?”

“初四。”三个人的大合奏。陆鼎原落座,伸手从怀里掏了三个红包“原本预备年三十给的,结果都醉了。”陆鼎原边笑边递了出去。

“谢谢主子。”“谢主子。”小何子和飞影自是痛痛快快接过,毕竟每年的这个时候通常能收到陆鼎原特意给四护法准备的一份大礼。

“我也有啊?”韩量却是有些傻眼,怎么说自己也比小鹿大,却被他给红包,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弥漫胸间。

“讨个喜庆而矣,你别想太多。”按理说韩量即不是他的属下,又比他年龄长,他实在没资格给韩量红包的。

但想到韩量在这里连个亲人都没有,似乎也从没在广寒宫里领过月钱,一个大男人手头别说银两,甚至连个铜子儿也没有,总是说不过的。

是自己一直以来疏忽了,既然想到了,当然要补上一份厚礼。韩量笑,既然陆鼎原给,他就拿着,他也不是那么别扭矫情的人,非要去钻什么牛角尖。

怎么这也算小鹿的一番心意。一边收起红包,韩量一边给陆鼎原布菜。

“各分舵的堂主和陆家各分号的管事都已经携家眷来了,韩公子说让他们明儿个来拜年。”小何子毕竟是总管,这广寒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惦记张罗着。

“嗯,你们安排吧!”陆鼎原努力往嘴里填着事物,不明白怎么自己拼命的吃,还是没有韩量状似悠闲的吃得快。

“你慢点,小心噎到。”果不其然,韩量刚说完,陆鼎原就噎到了。韩量赶紧又是拍背又是递茶的。一旁的小何子和飞影一起抬头望天,就好像上面飞过了什么凤凰麒麟类的珍禽异兽似地。

想他们跟了陆鼎原十年有余,什么时候见过陆大宫主出过这种丑啊,也就韩量有这本事。

等一顿饭吃罢,韩量携陆鼎原回屋,小何子和飞影告退。临走前,韩量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飞影说了句“把他的宗卷过两天整理好给我”飞影回头与韩量眼神一交汇,当下明白了韩量说的“他”

是指谁,略一点头,安静退下。

“怎么样?确有效果吗?”等进了屋,也不去密室了,韩量直接问陆鼎原。“嗯,武功确有精进。”陆鼎原眼睛晶亮,显得很兴奋。“只是,既然知道了男子的练法,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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