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走自己的路,军备压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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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走自己的路,军备压制

夜色弥漫,征南大军五万人的队伍绵延数十里,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官道上。

中军位置,颍国公傅友德一番问询,神情愈发温和,

原本严肃的嘴角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笑容。

他看向曹国公李景隆,笑道:

“九江,此事做得不错,我如此急匆匆的追击,

就是怕阿资重新回到越州,据城而守,凭借附近的土人休养生息,壮大队伍。

没想到,尔等先人一步进入越州,倒是让我省了很大工夫。”

说到这,傅友德笑了出来,脸上的点点伤疤狰狞恐怖,眸光锐利,一阵威势开始弥漫:

“如今,阿资被困越州外,败局已定,此番平叛,你有大功。”

听到此番夸奖,曹国公李景隆没有觉得欣喜,反而觉得尴尬万分。

他不停地挠着头,嘿嘿傻笑,时不时地看向陆云逸,

发现他脸色平静到了极点,像是根本没有撒谎一事。

这让李景隆暗暗佩服陆云逸的厚脸皮,这是二人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如今前军斥候部太过眨眼,功劳越多处境越难,适当地分润一二,能让眼前困难少上许多。

顿了顿,李景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

“我从云逸处所得一本兵书,名为《百战奇法》,其中势斩篇直言,

凡战,所谓势者,乘势也。

因敌有破灭之势,则我从而迫之,其军必溃。

京军得知阿资在贵州兵败之后,便决定突飞猛进,可没承想越州城阿资根本没有派人留守,我等轻而易举入城。”

颍国公傅友德点了点头:

“叛军大多临时起意,没有详细的准备,也没有对后续战事的统筹,

往往看了前面,顾不得后面。”

说到这,傅友德看向身旁的三名年轻人,提醒道:

“兵书可以看,但不能照搬其上方略,

任何战法都要因地制宜,

有的时候方法笨,甚至看起来蠢,

但放在合适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兵法。

你们还年轻,多想一些属于自己的战阵之法,

至于前人所言,看看即可,不必在意。”

此话一出,李景隆与周遭的一行将领面露疑惑,他们有些不懂此言是什么意思。

傅友德看了看李景隆,轻笑一声,提醒:

“兵书都是古人所做,了解其意即可,

战场厮杀随着兵器以及攻杀军械的制作,变得越来越复杂,

一支完整的军伍,需要装配、各司其职的军队有很多,远超古人战阵。

就如大明,立国之时火器只是在战场辅佐之用,制造烟雾。

真正结束战斗靠的还是刀兵弓弩,甚至大炮都只是用来惊马。

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呢?

若说先前军中还有一些迟疑与不确定,现在则下了定论。

麓川的战报本公看了,

火器在其中取得的战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甚至能与耗费颇大的骑兵一较高下。”

颍国公傅友德语气沉重,脸色凝重,娓娓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周遭一众将领都竖起耳朵听着,

国公亲自讲述战场形势变化,此等遭遇,足以抵上万金。

颍国公傅友德继续开口:“这一点陆云逸就做得极好,

不论是从战场布置还是战时目标的选择上,我看不到任何前人的影子。”

说到这,颍国公看向陆云逸,眼中带着浓浓的欣赏,语气温和:

“平日里看兵书吗?”

陆云逸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回禀颍国公,看的。”

李景隆在一旁兴冲冲补充道:“傅爷爷,云逸整日都在看兵书!”

颍国公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很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的兵书看对了,也不怪蓝玉在信中对你不吝赞美,的确极好。

若是早一些相遇,本公可以收你为关门弟子。

本公的几个儿子,行军打仗没一个争气的,到时毕生所学都可以传授予你,也算是后继有人。

奈何,被蓝玉抢了先,就随他吧。”

此话一出,在场不知多少人将眸子投了过来,眼中隐隐带着羡慕。

陆云逸倒是脸色平静,只是在心里不停喊着不要说了,

本就显眼,今日所言定然会被传遍军中,

到时谁都知道边疆出了个被两位国公争抢的将领。

顿了顿,陆云逸拱手抱拳:

“多谢颍国公厚爱,卑职是北地边疆之人,所学都是草原战阵,

颍国公之厚爱,请恕云逸无福消受。”

“呵呵.”傅友德干笑两声:

“天下军事,一通百通,

只要肯钻研,不自大,

北边草原的仗能打,西南山林的仗同样能打。”

他看向李景隆与沐春,叮嘱道:

“你们二人年纪轻轻骤登高位,靠的都是父辈遗泽,不知功勋来之不易。

但越是如此,尔等打仗越是要小心,万万不可自大,

只要小心谨慎,凭借大明兵马强壮、甲胄精良,

就算是输,也输不到哪去。”

“更不要故步自封,世人都说学海无涯,战阵一道也是如此,

若是停滞不前,就会被人甩开。

战事打不赢,以往的战果再辉煌,也要落得狼狈归家之场景。”

沐春与李景隆听进去了,连连拱手:

“多谢颍国公教诲!”

颍国公傅友德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行了,本公随口一说,尔等随口一听,

至于真正懂得其中道理,还需要摔几个跟头。

好了,都去吧,我部要全速赶路了,明日清晨,我等在汤池山下汇合!”

“明日?这么早?”

李景隆看了看天色,距离天亮不到三个时辰,

五万人,这么多粮草辎重,需要行进二十里,明早赶到汤池山。

这让李景隆不得不怀疑,真能行吗?

见他如此模样,南征大军右副将军普定侯陈恒大笑起来:

“曹家小子,四条腿的战马跑得虽快,但总要歇着,两条腿的人不用歇!

颍国公所部嫡系在山林中都能一日奔袭五十里,何况是这平地,

若是不惜代价,百里也不在话下。

你们放心吧,快些往回赶,我等在天亮之前就能抵达。”

颍国公傅友德笑容和善,摆了摆手:

“快些回返吧,早些汇聚部下,早些结束战事,

本公年纪大了,还想要多歇一歇。”

听到此话,李景隆便不再客气,脸色变得凝重,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那我等先行一步,明日清晨与汤池山下会合!”

“去吧去吧。”傅友德摆了摆手。

李景隆与陆云逸沐春拱手拜别,舒缓的马蹄声顷刻急促起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普宁侯陈桓脸色凝重,面露感慨:

“大人,英雄出少年啊,咱们这般大的时候,还是大头兵呢。”

陈桓是傅友德的嫡系,洪武四年就跟随傅友德征蜀地,

十四年又征云南,后因征云南有功,于洪武十七年封侯。

二人共同征战二十年,感情深厚,说话也就无所顾忌。

傅友德笑了笑:

“英雄出少年者不知多少,可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且看吧。”

陈桓见他又笑了,脸色古怪起来:

“大人,看来您今日甚为欣喜啊。”

“何出此言。”傅友德板着脸发问。

陈桓笑着说道:“自从领了朝廷的差事后,您一直都是不苟言笑,像今日这般少之又少啊。”

傅友德嘴巴微张,来回开合,最后嗤笑一声,抿了抿嘴:

“你啊你,不琢磨打仗倒是琢磨起本公来了。”

“有大人在,西南谁都翻不了天,哈哈哈。”陈桓大笑起来。

傅友德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感慨:

“本公身旁都是如你一般的老头子,也不见几个年轻人,今日见了这些年轻人,本公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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